我的。”
狗子三蹦两蹦地到了陈景年的跟前,不敢置信地说道。
“刚在弯道口那边买的,你回去拿墨水把这皮子染了,在后面的带上再写上名字,做个记号。”
陈景年边说边把风镜递给了狗子,还给了狗子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嘿嘿!”
狗子立刻乐了起来,大嘴一张,十足一个小号李满仓。
“走,跟哥回家,我给你还买了条松紧带,你让婶子给你做条板带,再做个护腕。”
陈景年说完调过车头,伸手把狗子后背上的灰拍了拍。
“哥,你咋没早点来呢,你要是早点来,我们开运动会的时候,我把板带一扎......”
狗子的神情先是高兴,然后又落寞了下去。
“行啦啊,咋还得了便宜卖乖呢!你带上护腕之前不许再揣着一兜子零件到处跑,万一摔倒扎到自己怎么办。”
“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狗子对陈景年是言听计从,根本没有丝毫的逆反心理,他贱笑着从兜里掏出一个飞镖样的铁片。
“这是枕木上的号牌吧,你又压钉子去了?”
陈景年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的出处,说出的话让狗子立刻没了兴奋劲,嘟囔道:“你咋啥都知道呢!”
“要不能是你哥!”
陈景年笑着拿过这个在铁轨上压平后,经过粗糙打磨的号牌。
当时铁路铺的还是木质的枕木,每个枕木上都有一个号牌。
这个号牌和啤酒瓶的瓶盖差不多,只是它的齿不是连着的,而是分开的,并且还有两个对称的长齿。
这两根长齿足有三、四厘米长,可以把号牌牢牢地钉在枕木上。
“哥,这玩意打出去都不用瞄,小刺都能扎在篮板上。”
狗子穿着一身破旧的工作服,浑身上下松松垮垮的。
“扎谁身上就是一排血窟窿!”
陈景年把手里的东西收了起来,说道:“这玩意太危险了,你就别玩了。”
“我还有一打呢!”
狗子提了提裤子,从后腰处又拿出一把连着绳子的飞爪。
“你这是要上天啊!”
陈景年看着用八号线弯成四个爪的飞爪,脑仁又开始疼了。
“哥,这东西抓杨树杈可好使,我还用它帮人捞过鞋呢!”
“我感觉板带买少了!应该给你做副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