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的笑声还没出口,另一桶凉水也浇了过来。而且,这水的角度十分刁钻,大半都倾斜至胯下。
方鹏顿时一声惨呼。
沈祐面无表情地擦了身体,利落地穿衣走人。
留下方鹏和沈嘉这对难兄难弟,彼此搀扶着打着寒颤。
“我就随口开句玩笑,他怎么就恼了。”方鹏脸上的麻子都在发颤。
沈嘉也苦着脸道:“谁知道啊!平日我和他说什么,他都不吭声。不知今晚怎么那么大的火气!”
嗯,一定是被人气着了。
……
一夜无话。
隔日晨起,沈祐眼下略有些泛青。
可见昨夜没怎么睡好。
沈嘉也没时间追问。吃了早饭,就是一整日繁重的操练。练武操练队形之类也就罢了,最痛苦的是要背诵长达百条的燕王亲卫规矩。
每日傍晚,都有专人检查。背错了,或是结结巴巴的,连晚饭都没得吃。
沈嘉连着两晚都饿肚子了。全靠着沈祐将口粮省下一些,偷偷接济一二。
这一日,沈嘉背规矩的时候,又错了两条,自然又没晚饭吃。
可恶的是,沈祐竟将六个肉包子吃得干干净净,一个都没留给他。
沈嘉傻了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四弟。
四弟铁石心肠,吃饱了就先走了。
奇怪,四弟这是怎么了?以前的四弟,嘴硬心软,现在怎么变这样了?到底是谁惹恼了四弟,让四弟这般不痛快?
沈嘉努力回想,然后空着肚子去了杨公公的院子打听。
杨公公还在当差,没回来。冯公公跟着杨公公,自然也没回院子。不过,院子里还有四个内侍哪!
沈嘉忍痛拿出了私房银子,买通了守门的内侍,终于知道,沈祐是被谁气成这样了!
冯三儿!
哼!
一个死太监,竟敢欺辱我四弟!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嘉倒也不是一味鲁莽。
他将剩下的银子都塞给内侍,仔细打听冯三儿的来历。
那个内侍喜滋滋地将银子塞进怀里,一边低声说道:“看在沈侍卫一片诚心的份上,咱家就多嘴几句。”
“这个冯三儿,是杨公公的义子。”
“也不知他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以前咱家从没听说过这个人,忽然就入了杨公公的眼,认了杨公公做义父。”
说到此处,内侍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