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松垮塌掉的边缘,却一直因着某种气韵而拧巴着,团结着。这仿佛书写的毛笔是无数的细针,而墨是无数的细线。
观字仿佛就是在看拳法,或者说针法,是的,石小方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黄以萱奶奶拿着的针。
看来是传家宝,难怪怪物妹妹都觉得很厚重,这嫁妆过于有历史和真理味道了。
石小方把书小心拿出来,入手沉甸甸的,但是却不很厚,书的材质很奇怪,坚硬粗糙却翻页非常顺滑,顺滑到石小方只是用左手轻抓着书脊轻轻往另一边一倒,那坚硬粗糙却顺滑无比的书页便哗啦啦地往左边倒过去。
那是一幅幅图,如同连环画一般映入石小方眼帘,每一个动作都非常快速而又连贯。一套把全身都给运用到,却板板正正的拳法,共60势,几乎是分秒之间就被石小方看完了。
石小方有些悚然,这玩意送去博物馆都是镇馆之宝,丫自己刚才那么不小心要是砸了坏了自己会不会给判刑?
没有敢多想,这第一层就这玩意,吓死个人。石小方低头认真瞄了眼,第一层确实没其他的了。他恭恭敬敬地双手把古书放回了抽屉摆好,四周找地方藏,最后不了了之,干脆就那么放着,明天再请黄以萱慎重考虑。
他抓了件外套,就开门出去了。
下楼时,总是见到有人来往,没让石小方以为这栋楼被清场成了鬼楼。与若干人擦肩而过,石小方顶着寒风揣着兜小碎步往前跑了半天,躲进了巷角的背风处慢慢走着,一步一步地接近了黄以萱工作的超市,在超市里兜了一圈,却没买什么,在老板无聊四扫的视线下觑了个空偷偷溜出了店门,出了门躲进阴影,他拍拍胸脯,颇有种什么也没买就逃过了老板杀人目光的侥幸心理,我就看看不买怎么了?
又往河边走去,沿着一条不算最佳的抄近路路线抄近路到达地方,石小方不意外地看见了有人在河边靠着路树紧贴着互啃,啃得滋滋作响,仿佛寒夜里迫切希望汗液出个透的野汉。
石小方故意吹着口哨快步溜过去,搅和了这场激战,也没有给机会他们揍自己。
走入有路灯的路段,就算是镇里的商业区了,这里有数家公司和手工厂,是附近人力资源的聚集地,也是最繁华的地段,此时这个夜宵时间段,应该人来人往,但也许真是冬风料峭,极少人气,而快步地甚至有些歪歪扭扭地走着的石小方在兜兜转转了半天后,终于在一间离公司不远的地方找到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坐在一个冷冷清清的夜宵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