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的手背,不禁斥责:“没见过你这么会逞能的。”
顾岑因失血过多面色惨白融入干涸毫无血色的唇角,整个人看起来像个易破碎的柔弱的娃娃。
“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孩子,还有我妈她在哪里了?”
医生小心翼翼地扶顾岑上床重新为她掖好被角,不易察觉地微微叹了口气,实在不忍心对上这凄苦又渴盼的眼神。只能稍稍转头柔声安慰:
“你的伤口才缝合不久还没有恢复好,接下来说什么你都不要激动。”
顾岑抿紧双唇,挑眉不解,她的手指扣紧床单,内心像在等待着宣判的煎熬。
“你母亲她在赶来的路上,不幸……遇到了车祸,孩子只能交给其他的亲属抚养,警方问了他的父亲,孩子的父亲不要,所以只能……”
顾岑涣散的眸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仔细地打量一遍这个医生,她一定是被人收买来骗自己的。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连连摇头,随后扑上去攥紧了医生的衣襟,声线里是她不易察觉的颤抖。
“妈妈她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诅咒她,还有我的孩子呢,你们要对他做什么?”顾岑情绪激动得像头被侵犯领地的受伤小鹿,她只能眼睁睁地望着有心无力。
“我没有骗你,孩子被送到孤儿院了,至于你妈妈她,骨灰会暂时存放到安全的地方,等你出狱再交给你安置。”
医生将照片和医疗鉴定都拿给顾岑,她只远远瞟了一眼便推开那血肉模糊的画面。
“啊~不是真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眼底猩红一片,叫到最后,声线已然断续喑哑。
顾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朝夕之间一切都变了。
许久,她渐渐呆滞住了,整个人都变得怔愣起来,这浓重的痛苦无法排解,无法发泄,顾岑手指抽搐着狠狠扯上自己的头发,她痛苦到深深佝偻起腰,嘶吼都无声。
“傅琛,你真的好狠。”
哪怕你不爱我,哪怕我们之间横亘着血海深仇,你怎么忍心将一个刚出生一天的婴儿送到孤儿院里?
最开始的小声呜咽到最后的嚎啕大哭,这场嘶吼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她对不起母亲,没能答应爸爸照顾好她。
母亲的性子刚硬又寡淡,她一直都没能对母亲说一句对不起和我爱你。
哭到最后,她狠狠咬住自己的胳膊,恨不能将整个身体揉碎了般,一切的原罪都是因为她爱上了傅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