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败了。
她抽噎了下,随即用手背拭去面颊的泪水,她没继续这个话题,转而焦急地开口:“默默他究竟怎么回事?”
黎念之狠狠抹了把脸,他强迫自己忽视女人身上的斑斑痕迹。
“班级里一直想被领养的孩子,知道默默要被领养后,也许是心里不太舒服便和默默争执了起来,
你也知道,咱们默默他……不善言辞,所以最后只能靠身体动作推搡了那个孩子一下,
一来二去,默默便被推倒后身体没站稳,靠倒了桌子上的花瓶,花瓶落地碎了,默默也一头扎进了碎片里。”
顾岑连连摇头后退,双手交叠捂在嘴边,喃喃细语:“怎么会这样呢?默默平日里安安静静的,不是个会争吵打闹的孩子啊。”
黎念之眼底也是一片猩红,面对一碰即碎的顾岑,他难以将孤儿院里的小朋友们对默默嘲笑和群起围攻的场景说出口。
“默默他知道要领养自己的人不是你,他内心其实是很郁闷难过的。”
黎念之说得是事实,后天自闭症的小孩子比起其他健康的小朋友更不容易建立安全感与信任感。
顾岑额头紧紧抵住医院白到刺眼的墙壁,她实再不知除了再次乞求傅琛,还能找谁帮助?
另一边,傅琛见病床上的烁烁已经睡熟,他起身观察了一会儿输液瓶上的调节器,一切正常,便拾起陪床上的大衣,准备出去。
“阿琛,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林清然梨花带雨的面庞上沾染的泪珠痕迹还未消散,声音也柔弱到了极点,可傅琛见在眼里却没有来的心烦。
“我去处理下工作上的事情,烁烁的输液辛苦你跟紧了。”
傅琛来到走廊尽头处安静的一屿,便迫不及待地再次把电话拨出去,这次那段不再是无人接听。
男人上来便臭着口气问道:“她之后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