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声母亲,可房子寂静得让他害怕。
地上拖着一摊水啧,他颤抖着冻僵的通红手指,一把推开母亲的房门。
视线里是他永生都无法忘怀的一幕。
他的母亲上吊自杀了。
傅琛慌着跪倒在地,他踉跄着身体蹭过去抱下母亲的身体。
凉透了。
也僵硬了。
父亲在世时总笑呵呵地说,母亲是个有福之人才会嫁给他。
可傅琛觉得不是,他早早就走了抛弃了他们母子,现在连母亲也抛弃了他。
不知不觉傅琛润湿了眼角,其实在她自杀后的第三天,就有公司出高价要买他的专利,可惜一切都晚了。
她疯癫了很多年,好不容易认人,却又身患重病,她怕连累了他,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撒手人寰。
他真的好恨。
每每想到这里他便恨不得对顾暮年抽筋扒皮,这是这么多年一直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他似乎是做到了。
可为什么时至今日他还是得不到快乐。
他摸了把脸,声音还带着沙哑,转头对助理说:“老规矩,帮我把车备好。”
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雨伞上,寒风凛冽吹过傅琛的脸颊,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泥泞中,丝毫不见不耐烦。
“把伞给我,你回车里等吧。还有告诉清然,就说我提前来了,别让她带着烁烁折腾了。”
他望着笼罩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喃喃自语道:“她老人家会心领的。”
助理瞧着傅琛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今日的他格外落寞。
傅琛来到母亲的墓碑前,上面的照片还是她三十多岁的模样,此时她眉眼柔和,散发着都是身为女人幸福的模样。
“妈,我来看你了。”他弯下身把伞放置一旁,任由雨水模糊双眼。
春天来临,旁边长满不少青草,他仔仔细细地将草除好,视线交汇在那双眼眸上才缓缓开口:“您在那边过得好么?”
“我想一定很好,爸他生前那么宠你。”
“不用担心我,我也过得很好,傅氏企业也越来越强大了,我没辜负爸对我的期望。”
“还有您在那边帮我照顾好ta。”
傅琛跌跌撞撞地来到一块无字碑前,他蹲下身,用衣袖擦拭碑上的水痕。
“我又来看你了。”他瞧着墓碑前立起的小熊,衣服已经被吹得破烂泛黄。
“不知道你是男孩还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