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只是借他的名头得到一份庇佑。
那么,就愿这位不知姓甚名谁的人,生而为英,死而为灵;愿大芜山河无恙,愿人间皆安。
愿世上至亲,再无生离死别。
上了香,她后退几步,香尖上的星火亮着微弱的光,仿佛是在做出回应。
置身于此,她的心绪也变得平和。侧眼去看窗外天色,今夜月朗星稀,偌大的佛堂中只有他们两人,安静得甚至能听见对方的呼吸。
她深知再不回去,程府落锁,怕是要招致风言风语。
于是阮玉仪轻声道,“殿下,您明日还来吗?”
这话问得隐晦。
原本姜怀央在不在都是既定的事实,经由她口这么一问,就添了“明儿她还可以来见他吗”的一层意思,捎上了浓郁的暗示意味。
姜怀央立着不动,像是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她知道得不到答案,于是福了福身,行了一礼,带着木香离开了。
姜怀央微微侧脸,从打开的窗棂望出去,注视着她从窗子这头,娉娉婷婷走到窗子那头,直至被墙壁遮挡,他再看不见。
月光撒了一地,他上前将窗子关上,可也赶不走这片皎洁,它又落在了窗子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