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这样说即可。”
里边的姜怀央闻言,唇角微微上挑,眼底却一片冰冷,毫无温度,还以为但凡是个显贵,她就会往上扑,没想到目标倒是明确。
眼瞧着愈发多的人围上来,想瞧个究竟。
正僵持间,一位跛着脚,持一手杖的公子从百姓中走上前来。
他穿着华贵,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并且颈侧有一处陈年旧伤,若让久经沙场的将士来辨认,一眼就可以识出这是刀伤,当年划得怕是不浅。
那侍从似乎是认得这公子,上来就拜。
这公子摆摆手,与他低声说了些什么。侍从又将他的话复述给车内的姜怀央。
姜怀央叹了口气,尽管几年前那场血战,让他失去了灵便的右腿,可还是不改性子,一如既往地爱多管闲事。
他也无心再去与阮玉仪为难,示意侍从驶离。
人群退让,黑楠木马车渐行渐远,沿路扬起些许尘土。
知道这跛脚的公子帮自己脱了困,阮玉仪心下一松,拜谢道,“多谢公子相助。”
柳南君剑眉星目,分外爽朗地一笑,“难得英雄救美的戏码,在下自然义不容辞。”
他看了程睿一眼,犹疑道,“你这兄长——”他是想问程睿是不是智识残缺。
阮玉仪会意,点点头,也不想多做解释,“他不是我兄长。”
他不再多言,顺口交代道,“以后你若是再遇见马车里这位,记得躲远点。”
这倒是真心,正是因为自己在他手下做事,清楚姜怀央不是什么单纯的良善之人,而是那个心结使他在那之后愈发阴晴不定。
阮玉仪想着应是不会那么巧,再与这古怪的贵人碰上了,也就没放在心上,自是道谢离去。
这会儿她可不再敢让程睿独自走着了,而是吩咐木香走在他的后头,稍微将人盯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