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会儿见有人上来诘问,还是他能插上话的话题,脱口就要接茬。
阮玉仪怕他透出什么不该让长公主知道的,打断道,“近日心情不佳,常来此处散心。”
她太知道昭容想听什么了,此话一出,昭容眼中疑色顿消,满以为她是因为被程行秋所负才情绪低落,自然觉得自己胜了她一筹。
不过寻常散心都是去园林或是溪边,她倒是标新立异,竟然来寺里。
昭容冷哼一声,轻蔑的神色下,是掩不住的得意,“散心散到圣河寺来?”
“佛祖在此,”阮玉仪遥遥望了殿内的金身大佛一眼,仿佛是真的为此处的氛围所感,“如何能不受慰藉。”
昭容娇惯久了,谁都不放在眼里,哪里能对佛有一丝敬意,她完全不理解,无趣地走掉了。
小沙弥没感受到两人的剑拔弩张,倒是感受到这位淡施脂粉的施主是个心善的,交谈也更热切了几分。
程朱氏缓过气来,就发话让众人进去,并告知庙里,他们一行人希望在此小住一两日。庙里的人见他们人多,便给他们安排了有数间厢房的独立小院落。
于是木香等人便由一个沙弥领着,先行去安置东西了。
大殿里,程朱氏招呼各人在软垫上跪拜,自己口中则絮絮念着什么,大抵是求尚未出世的孙儿身子康健,求长子仕途顺利之类。
连程睿都被懵懵懂懂地要求跟着照做,只有一个昭容身子不便,就兀自立于一边,手中拿了本功德簿,随意翻看。
册子上密密实实记着来客捐的香火,有多有少,大多数人是求个心安。也有京城乃至各地的大家族定期给寺中捐赠香火,其中含着攀比的意味有多少,就说不清了。
昭容翻弄了一会儿,招招手,一个沙弥应声过来。
“记白银千两,隔日长公主府上会送来。”她扬了扬下巴,睨着跟前垂首看地的沙弥。
沙弥闻言,礼节性地一笑,缓声道,“阿弥陀佛,‘人天路上,作福为先’。施主诚心,我佛必会知晓。”他不卑不亢,许是早见惯了这样的阔绰。
昭容转脸对阮玉仪道,“妹妹你呢?”
她猝不及防被叫到,有对上沙弥和长公主的目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脸色微红。
母族败落接济不了她,就连仅带上来的两箱子嫁妆,也多数被程朱氏要走充作府中公用,早不知花到哪里去了,她手上的银钱也仅供自己衣食,又何来闲钱捐赠寺庙。
沙弥本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