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呢。”
若说起来,他对花草其实并不怎么感兴趣,连这些花也是不知谁送给姜怀央,姜怀央顺手就扔给他去处置了。这几日几乎是一两天便是一盆,这可不久积攒了这许多了么。
眼下柳南君见他一来,也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自是没心思再聊下去。
阮玉仪缓缓抬起眼帘,往一边走了几步,立在姜怀央的不远处。
她轻声唤,“殿下——”这一声柔软绵长,微微颤着,仿佛在她的喉间酝酿了许久,才得以念出这两个字。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声音听起来有多委屈,似是终于等到那个能供她依靠的人来了,只要他来,她就可以不再担惊受怕。
姜怀央被这一声搅得心迷意乱,回首对上她的眸子,清润的,水灵灵的,甚至使他觉得,若要凑近了看,可以在那里边装满自己的倒影。
这样想着,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几步。
柳南君几个见状,则退出了院子。他们一走,这里便只剩下阮玉仪和姜怀央两个。
此时,阮玉仪内心积攒的情绪才得以似山洪般地,一股脑倾泻出来。
她委实感到惊惧极了,可为了旁人不担心,她要努力地笑,平日里也是这样,明明别人对她满怀着恶意,她还要胆战心惊地保持着面上的和气。她感到有些累。
脑中紧绷的弦似乎在顷刻间绷断,她顾不得眼前人是世子还是旁的什么人,直往他怀中扑去,双手死死地攥住他的衣裳。
姜怀央被撞得一愣,双手在空中顿了半晌,最终还是拥住了她。小娘子的身子软和极了,毛茸茸的发顶刚好在他的下巴处,他便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她头顶。
他沉声道,“温雉说你出事了。”
他明显地感觉到怀里的人狠狠一颤,接着一双柔夷推开他,然后见她仰头,唇嗫嚅了下,却吐不出半个字。
他心下一软,不由得放柔了声音,“好了,我会叫温雉处理好的。”
似乎是因着得了这句话,阮玉仪的情绪渐渐平复,理智回归,也一下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面色微红。
姜怀央上下打量她一眼,不太确定她是否还有旁的什么不适,“还能走吗?”
她别开眼,轻声道,“还有一事——”
他正待问,却见眼前的人踮起脚,乘他不备,在他唇上清浅地印了一下,旋即离开。注意到她双耳红晕更甚,他有些被气笑了。
前一秒还是即将哭出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