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动木香。”此事一出,别说是与他破镜重圆,怕是只能在她心里又给他记上一笔。
程行秋心气高,素来视下人如草芥,哪里能明白木香对她的意义。他心下不屑,面上却装作听进去的模样,好声好气道,“好了,你既然不喜欢那些婢子也便罢了。”
他上前一步,却见阮玉仪警惕地瞧他一眼,退了一步,又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
他轻叹,“泠泠,你却是不若从前晓事理了。她是长公主,便是让着点她也是该的。若是她一怒,也许波及的便是我们整个程家。往小了说,你们往后还要互称姐妹,又何苦为了一个婢子闹得不愉快呢?”
阮玉仪别开头,她最厌恶他一副像对待胡闹的幼童般,讲他那些自以为是的道理。原是他一心二用,却偏生要把这帽子扣到她头上来。
他一贯都是这么看待事情的。
像是那次因替他找布料,而错过宵禁也是一样,他不会问她出府是为了何事,在外边是否被人欺负了去,而是一昧地指责她不该乱逛。
在他眼里,她总是无理取闹的那个。
“程行秋,若是允许,我宁愿从未来过京城。”
这样就再也不用遇见他了。
程行秋眸光一颤,正要再开口,后边却来了一个小厮,对着两人恭敬道,“大公子,少夫人,老爷有请。”
正房偏厅。
程老爷端坐在太师椅上,茶盏中茶水已是下去大半,瞧着在此处等两人许久了。
两人见了礼后,他并未立即允许他们在下首处坐下,而是招手叫两个上前去。阮玉仪稍微落他一点,立在了程老爷跟前。
阮玉仪有些恍惚,仿佛上次这般几近并肩地立着,已是上辈子的事,而非在一年多前的成亲礼上。
她记忆中,当时宾客们的笑脸都已然模糊,只知那时耳边唢呐震天响,至于怎么个调子,也是记不清了。
一边的侍婢双手呈上来几张薄薄的纸。程行秋远远见了,只觉得心下一跳,他抬眼对上程老爷的眼眸,见他颔首,这才接过那几张纸。
上书:
凡为夫妇之因,十旬修得一世共枕,本因二心归一意,若结缘不和,比是冤家——
程行秋一字一字地念着,虽是白纸黑字,再是清晰不过,却看得他眼睛发疼。
终是看不下去,攥得宣纸发皱,他压抑着声音中的颤抖,直直望进程老爷的眼中,“父亲,您这是何意?”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