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了她,“姨娘如今有了身子,便万事都要仔细着些,这些繁文缛节便免了罢。”
妾再受宠,也不比侍婢的地位高上多少,这便是这些年来,即使程老爷冷落程朱氏,程朱氏照样能压梅氏一头的缘故。
阮玉仪似乎从她身上寻到了自己将来的模样,不由悲从心中来,语气也更是轻柔了几分,“姨娘琴音哀婉,可不似你说的这般。”
她知道梅姨娘不会无缘无故来找她闲坐,定是有什么话想与她说。只是梅姨娘并未顺着她话接下去,而是轻轻弯了下唇角,道:
“妾也曾闻少夫人为婺州一绝,不知妾是否有幸一见。妾这里刚好有支刚谱的曲子,可与少夫人相和。”
“婺州一绝”之称倒只是从前赴宴时,应邀来了一小段,她一直以为不过是那一小圈人知晓,却是没想到梅姨娘也曾听闻。
她既是习舞的,乐感便也不会差了去。听梅姨娘这么一提议,自是来了兴致,于是颔首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