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隐约明白她为何会在此处了。
木香接道,“昨夜里我发现小姐一枚银钗不知所踪,四下寻而不得。结果今儿在你的枕下找到了东西。你待如何解释?”
青黛微微张嘴,眼中尽是茫然。“小姐,奴婢没有。你要相信奴婢!”她膝行上前,攥住了阮玉仪的衣摆,声音凄凄。
见她别过脸,扯回了自己的衣裳。青黛便知晓,这位少夫人虽看着心软,平日里对院里的婢子也从不多加苛责,可却是个有主意的,不会叫谁都能欺负到她头上。
青黛以为,此事早不只一个钗子的关系了,这位更像是在借此清理不忠之人。但她可不觉得此时是离开的好时机,于是使尽浑身解数扮可怜。
甚至须臾间便酝酿出了泪意。
阮玉仪神色不动,“我并非不相信你,只是这钗也不能长了腿,自行跑到你那去。你也莫要害怕,只消诚实将原委讲清楚,自会从轻处理。”
青黛拼命摇头,几乎要将发髻晃散了去似的。她自以为聪敏,怎会信了阮玉仪的说辞,只当是她为了套她的话才有此一言。
阮玉仪垂眸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泪眼涟涟,端的是一副可怜无辜样。
她心下不忍,叹道,“再允你一日斟酌该如何说,若还想不清楚,就当那日我并没有将你要过来,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便是。”
闻言,青黛脑中猛地跳出身处牙行的那几日。这些做买卖的地方,要呈给各位主子看的地方,自是光鲜洁净,可背后关押她们的地方,便是脏污不堪了。
那里的主事者也不拿她们当人看,轻则打骂,重则生生被鞭打致死。青黛放得下身段,加之主事者指着靠她的身子和脸买个好价钱,这才比旁人多逃过些毒打。
她一直相信她余生会是个富贵命,她怎能回去?
她不能回去!
何况她上一家便是被赶出来的。是,她接近程家少夫人,是心思不纯,可她没做就是没做,这会儿认下,岂不白白替人顶了锅,天下哪有这等道理。
她想不明白究竟是谁会陷害自己。她思索着,乱了心绪。
阮玉仪见她不开口,便摆了摆手,道,“退下罢。回去好生掂量掂量。”
青黛哪里甘心就这么回去,正待再说点什么,却见阮玉仪起身往内室去了。木香冷声道,“青黛姑娘,请罢。”
现下委实是留不住了,青黛不甘心地向内室看了几眼,这才离去。
木香将门掩上后,也便去了阮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