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了然她许是不便,也不追问,邀她在亭中坐了,与之交谈起来。
其实无非也就是问问她是何许人士,亦或是探听她的喜好。他嗓音清越,闲谈起来又知分寸,叫阮玉仪不知不觉与讲了些幼时的小事与他听。
他便不时就她所讲问一句,或展扇轻笑,给足了她反应,使她并不会觉着不自在。
原先便在的那几位姑娘面上并无不快,甚至还会插上一两句话,真像是几个姊妹家聚作一处,相互谈笑一般。
正讲到她幼时宴上,见了人怕生,直往兄长身后躲。姜祺笑道,“玉仪姑娘长得如此仙人之姿,幼时定然也是玉雪可爱,也怪不得总有宗亲想抱上一抱。”
他的眸中清亮,说话时习惯注视着对方,饶是她对他无意,也被盯得双颊绯红。
如此直白的夸赞,却是叫她不好接了,于是只颔首一笑。
再看亭外,树下的影子已是缩得极短,几乎要钻回地底下去似的。姜祺正巧也觉着腹中空落起来,便顺势邀道,“玉仪接下来若无旁的要紧事,随我去酒楼用膳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