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帮助,倒多少算是行了善事。便只当是结个善缘也是好的。
她像是想到什么,又从几案后出来,语气比阮玉仪还焦急,“还是我引你们过去罢,后边堆的杂物多,莫要耽搁了去。”
行至后门,阮玉仪欠身谢过。
掌柜的轻轻推她,口中催道,“眼下便莫要多礼了,快些走罢。”
她心中一暖,不再多言,与木香离去了。后门出来,是另一条长街,较方才那边冷清上不少。她快步走着,不时不放心地回头瞧一眼。
幸而身后并不见那人的身影,连寻常行人也是不见几个。她方松下心中绷着的那根弦,便忽地觉着身上发软,向前踉跄了下。
“小姐。”木香搀了她一把,面上带着担忧之色。
正待拐出此处时,却见转角泊着一辆黑楠木马车,上雕繁复纹饰,半开帘帐,枣红骏马,显出里边并未坐人。
那马原垂着脑袋,见了来人,似是认得,也不高声叫,只喉中发出一些含糊的声音。
木香凝神辨了辨认,犹疑道,“这似是世子的马车。”
再侧头瞧,见阮玉仪垂眸不语,面上已是染了异样的潮红,唇微微张着,喘出阵阵热气,十分难受的样子。
木香只悔出府前不曾盯着小姐将药喝了,眼下却并可供小姐歇息之处,更别说医馆了。
也许她今日就该将小姐摁着,好先养着身子。
她思忖片刻,只好将人先扶至马车里,想着既是世子的马车,应是叫小姐呆着也无甚关系。况且使得小姐出府的缘由,也本是世子殿下。
她将阮玉仪安置了,便去寻世子等人。
阮玉仪恍惚意识到自己被带到了车舆内,她倚在车壁上,微蹙着眉。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身下有些晃动,人一下没倚住,蓦地网下滑,却被一只手稳稳拖住。
她被惊了下,勉力半睁了眼。
一见眼前的姜怀央,便忍不住泪意了。虽则她并无伤心处,可浑身难忍的燥意,却使得她莫名觉着委屈。
尤其是知道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时,像是专要掉眼泪给他看一般。
她端直了身子,捉住他的手。指尖碰到的地方,并不如寻常贵门公子般细滑,而是有着粗粝的薄茧。
可这却叫她忽地安下心来。
“很难受?”她听见他如此问道。
“嗯。”她低声应着。许是本就身子不适的缘故,只这一个音,也叫姜怀央听出了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