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她预计的未来。
如若她真的只能应旨入宫,且不说她自己如何,那他那边——
她只觉得喉间似是被什么攥住了,难以透上气来。
“恭喜阮才人,”那宦官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她稍一抬眼,便见那半旧的华贵锦衣,“陛下还道,恐您有未尽事宜,余您一日稍作安排,明日一早,自会派人来迎。”
阮玉仪由木香搀着起来,讷讷应了,连那宦官何时被送走的也浑然不觉。
昭容见她手中明黄,只觉得刺眼得很,嘲道,“难怪婆母允你二少夫人一位,你不愿,原是早打算好了。”
她是早作了打算不错,可那人却并非是今上。
她摇了摇头,脊骨僵直,“我并不知陛下为何会要我入宫,我也是初闻此事。”
“事到如今,你还要做这副样子与谁看?”昭容睨了她一眼,她真是厌恶透了阮玉仪这纯良的模样,总显得她时时在作恶一般。
她不过一腔深情,何错之有?
她能为行秋换来权势,以及锦衣玉食,阮玉仪又能做到什么。
若不论先后,她与行秋是两情相悦,光凭这一点,还不够她们顺理成章的结合吗?而阮玉仪,和离了大不了另寻他人,何必横亘在中间,到头来谁也不好过。
原以为她做了二少夫人,自己便能压她一头,也顺便断了她与行秋的联系,不想这阮玉仪的心气倒不小,见守行秋不成,竟欲做她的皇嫂。
阮玉仪这回是委实无辜,只重复道,我当真不知。
昭容眼中泛起疑色。见她眼中迷茫,不似作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