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泠可收到了?”
她在与他几尺远的地方住了步子,脸上的热意一直烧到耳根。关于她的小字,她从未与他提起过,他应是从程行秋那处听来的。
只是他除却榻间情动时,寻常时候也并不如此唤她。如今被他这么一唤,仿佛是将那些隐秘的情事剥开了袒露在旁人跟前,更显出戏弄的意味来。
她知道他所指的是那肚兜,只含糊道,“那物丢了便丢了,何至于留着。”
可那藕荷色的衣料确实是衬这小娘子的。她虽是骨架纤细,但该丰盈的却一点不少。这肚兜不过是几根带子连着一块绸布,委实兜不住什么。
就连裸露在外的胳膊大腿也莹白得晃眼。
他迫使自己敛起心思,眸色更沉下几分。他并非什么重欲之人,否则也不会对后宫几个嫔妃置之不理了。原以为得知她袒护外敌一事,他对她的情绪也该是冷了下来。
可那铃音却似一曲后庭花,是山河破碎时的靡靡之音,轻易勾得他忘却她的过错,泛起旖旎心思。
他恨极了这样的自己。
两个丫鬟受了他的示意,担忧地望来一眼,终于还是退了下去。她见状,抿紧了唇,对上他冰冷的眸光,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忽地抵到桌角,她回首看去一眼。她已是退无可退了。
姜怀央睨着她如受惊的小动物般的神色,轻嗤道,“不过这么大点地方,泠泠要往何处去?我说过,我能摸得进来的罢?”
“你不要命了?”她压低声音,也掩不住其间的微颤。皆言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纵然他有再大的权势,哪里经得住这般不将天子放在眼里的放肆行径。
她频频向门口看去,不安得厉害,总觉得那门会突然被撞开,显出一个着明黄长袍、满身威严的男子。
他的大掌抚上她的脖颈,感受手下的细嫩,稍一移动,便能够有鲜活的跳动突突传来,如此鲜活。
她的身子似是感受到威胁,细细颤着,眼睫微微抖动。
他咬了下她的耳垂,附在她耳边低语,“不要也罢。叫他手中的长剑一下穿过我们,鲜血顺着我们相依的肌肤往下流——”他呢喃着,打的就是吓她的目的。
她小心地瞥了一眼他,竟见他神色认真,半点没有玩笑的模样。她早知他是个性子冷的,可也是初次见他这般神态,也不知他为何忽然起了这样的心思。
甚至有那么一刻,她觉得那只覆在她颈上的手,会慢慢收紧。
但他并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