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小娘子许是冻坏了,抖得不成样子。
姜怀央命人取来挂在衣架上的白狐氅衣,展开覆在她身上,又抽过她袖中的手炉,递给侍立在侧的木香。
木香会意,举步离开去添些热炭。
“京中落雪可真早。”阮玉仪跨坐在他双腿上,将额头抵在他的肩颈处,妄图获取一些暖意。她纤细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颈处打圈,挑起他身上一阵酥麻。
他喉头紧了紧,咬着她的耳朵道,“泠泠难道是初次来这京城?怎的还未习惯。”他将热茶递至她唇边。
她往后退了些,伸手接过,又规规矩矩地谢恩。她微微仰头,温热的茶水流入口中,包不住的,则濡湿了唇瓣。
他眸色沉沉,却不开口,等着看她何时才会说明来意。
她挣扎着从他膝上起来,素白的指尖勾起提手,将食盒拎起,另一手揭开盖子,“陛下可要尝尝?是新做的。”
盒中糕点被模具压成花状,大约两只宽,个个精巧可爱,揭开盖子时,似有豆香盈于鼻息之下。
见姜怀央不出声,她抬眼对上他的眼眸,被那幽深的眸光一惊,“——陛下?”
他忽而牵唇一笑,“泠泠这手借花献佛,当真是使得极好的。”若非昨日听淑妃说,他也许不会知晓她日日送来的糕点,却是受他人之托。
她心口一紧,讪笑道,“陛下指的什么?”
“不明白?”他放于她腰肢上的手收紧,“那也无妨。”他垂下首,不去吃糕点,却去吃她的口脂。
她后仰了些,躲开,“臣妾染着风寒,莫要过给了陛下。”
他揽紧她纤细的腰肢,免得她向后摔了去,“无碍,左右不过服几帖药。”他喑哑着嗓音,倒真跟被过了病气一般。
不知是否是不好生用膳的缘故,小娘子本就纤细的身形,更清瘦了些,一手捏下去,尽是骨头。脸颊泛着异样的红晕,双手却冰凉。
他空出一手,替她渥着双手。
“淑妃……”她的话被他截断,呜呜咽咽道不完整。
她一个不注意,手上松了力道,食盒摔在地上,精巧的糕点撒了一地。她却也无暇顾及。
一门之隔,木香听见里边的动静,住了脚步,她手中仍提着袖炉,恐叫风吹凉了去,又往自己的衣袖中藏了藏。
殿内,姜怀央不愿听见她在自己面前频频提起淑妃,因没给她机会说下去。
待她重新沐浴更衣,便吩咐备好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