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真跟了这侍卫,再无法入宫不说,在家里也不会好过了去,她从前的一切希冀,便真成了镜花水月了。
她不会允许这般的事情发生,因愈发冷静下来,绷紧了身子。
那侍卫却是将姜怀央所言的赐婚当了真,连忙道,“白姑娘,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明明方才还许了——”他顿住,不再往下说。
她觑了他一眼,眼含警告。
“臣女不认识他。”白之琦重复道。
太后见状不妙,附和着,“既是真不认识,那必是胡乱攀附者,拉下去处置了便是。”
太后出了声,姜怀央还是多少要顾及着她一分薄面,“既如此,该如何处置?”
侍卫浑身一颤,几乎想到了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结果,剧烈挣扎起来,口不择言地混骂着她,字字不堪入耳。
她无半点反应,垂首半晌,道,“不若赐死罢。”只有这样,方能彻底绝了后患。
姜怀央似是觉得有趣,低低笑了声,旋即敛去了笑,下令道,“那便按白姑娘说的做。”
此话一出,如同当头一棒,使得侍卫脱力跌坐在地,直至有宫人来拽他,他才如梦初醒,一双眼狠狠地盯着无动于衷的白之琦,一会儿求饶,一会儿骂着她。
他遣词粗鄙,死亡的威压下,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口中的话像是一双大手,将白之琦浑身的耻意都扯出,可她偏生还要装作无事的模样。
侍卫被拖了下去,声音愈发远了,但其中狠戾不减,直扎入她的耳中。
白之琦反是松下了一口气,正待说什么,却听殿门外有人鼓掌道,“看来小人正赶上了一场好戏。”契丹使节携几个同族人浩浩汤汤而入。
契丹使节似乎总欢喜拿架子,每回受邀皆是姗姗来迟。
她听又来了人,可未得令,一时起也不是跪也不是。
使节目光落在她身上,毫不客气地肆意打量,“虽知芜国人文弱,不善舞枪弄棒,却不想还有欺凌女子的习俗。”
他一上来,便黑白颠着说,显然是含了挑衅之意。他饶有兴味地等待着新帝的反应。
见姜怀央神色淡淡,他心下不满,眼珠子一转,又添道,“贵国人还需多放些心思在习武上才是,不然可是不禁杀的。”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嗤嗤笑起来,“小人犹记得上回交战,就是因为陛下之失,才使小人手中的剑,得以穿过贵国副将的身躯。”
所有被刻意回避的旧事被牵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