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意盈盈的,可空气间似乎弥漫起几分寒气,颇有一种对峙的架势。两人皆打量对方,一时无话。
温雉都在附近,阮玉仪不信他不在。她抿了抿唇,没有动作。
还是温雉先行开口,打破眼下的局势,“孟大人几年前殿试未进前三甲,如今作弊案一破,若按原本名次,孟大人理应是探花。陛下还不及补偿,却如何也找不着大人您——
“您这些时候,究竟上何处去了?”
孟锦脸色微变,垂下眼,仍是拱手笑道,“自是另谋出处,这不,正巧左骁骑将军府上的公子小姐缺一先生,在下就去了。”
那么再往前的时候呢,落第失意时,他又在何处?
孟锦避而不谈,温雉也没有追问。
雪白的糜丽下,阮玉仪神色微怔,原来眼前位姓孟的先生,就是因程行秋之举,被挤下来的探花。
温雉颔了颔首,“如此,咱家就先引娘娘回了。”
“自便。”他眉眼弯弯,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就果真没有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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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仪没作声,只是随着温雉一路走至巷口。
光线愈盛,人声渐闻,身侧的温雉停了下来,行了礼,退至一边。
她依旧闭口不言,透过飘飘荡荡的白纱,看着跟前那抹身长玉立的影子。
姜怀央以两个指头拨开她的幂篱,细细理在竹帽沿上,他一双眼分外沉静,又因小娘子好端端站在他面前,隐隐透出点后怕来。
“不想知晓巷子那头是何处?”他如此问。
她也听出了古怪,知眼下不是与他置气的时候,因顺着往下道,“是何处?”
“靖王府。”
他的嗓音清清淡淡,分明带了几分冷意,不是对她,而是因着那个贼心不死的四皇兄。
这孟锦不是别个,正是靖王身边的幕僚。
此时木香沉声开口,“小姐不比奴婢们,不常出门办事,怕是有所不知,这巷子的确是通往靖王府的近路。”
木香自是不可能拿假话匡她,何况那孟锦也委实是有些古怪。
再如何说,他到底是年纪轻轻就成了进士,这是多少书生一辈子抵达不到的高度。他文采傍身,天赋出众,怎可能不受上头重用。
阿娘用他的时候,也是查过的。他分明身负官职,却在那之后愤然辞官,再往后,据他自己说,是去了小私塾教书。遣人去他口中的私塾一问,也确有其事。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