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蹒跚的往出租屋走去,她身上已经没有打车的钱了,市区距离老弄堂很远,她硬是挺着雨走了四十多分钟。
出租屋里没有暖气,整个屋子都散发着寒意。
还好热水龙头还能用。
唐婉君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步伐虚浮像醉酒一样走进浴室,连衣服都没脱打开花洒就躺了下去,水流顺着额头、肩膀一路蜿蜒下来,她闭上眼睛,尽可能的想感受外面的世界。
却只有身体上各种疼痛的感官告诉自己,自己还活着。
水越放越多,她顺着浴缸往下沉,直至水面逐渐没过头顶,半晌后,她抑制不住张开了自己嘴,夹杂着些许血腥味道的热水肆意的闯进自己的口腔之中,她挣扎着从水里坐了起来。
卧室里的手机铃声不知道已经响了多久了,唐婉君没有管。
从现在开始重新开始吧。
她脱掉身上的衣服,又把自己重新泡回热水之中。
已经是凌晨了,唐婉君认真的擦干净自己之后,望着镜子里脖颈上狰狞的青紫色,只希望它能带给自己一个教训。
把浴巾随意丢在浴缸内,唐婉君光着脚直接倒在了卧室的床上。
她睡不着,有好多事情在大脑里挥之不去,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现在,无论她再怎么努力似乎都是在垂死挣扎,没有任何作用。
这一天,她像是把这四年里受过的所有委屈都宣泄的一干二净。
唐婉君把手放在自己心脏处,明明挨打的又不是你,你说你一直疼个什么劲?
床头上的手机又震动起来,唐婉君伸出手捞过床头上的包翻出手机。
“喂。”唐婉君的嗓音比刚刚更厉了,现在听起来沙哑的刺耳。
手机的另一端,孟逸晨担忧的问道,“小婉,你的声音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没多大事儿,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是不是傅云深那个狗东西弄的?我去找他算账!”孟逸晨怒道。
手机里安静了一会儿,安静的孟逸晨能听见她不急不缓的呼吸声。
“可以不提他了吗,和他没有关系。逸晨,我困了,我想睡觉。”
说罢,唐婉君没再给孟逸晨说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恍惚之中她好像还听道孟逸晨说明天要过来接自己去医院看看。
可是,她真的好困。
唐柔在挂断电话后一直心神不宁。
难道唐婉君现在就在傅云深身边?傅云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