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来,哼哼唧唧半天,才说出他的请求:“白小姐,你肯定以为我是个骗子,可是,我确实需要您的帮助,我母亲病了,我需要一万元钱,如果你能借给我,我拿以后的稿费还您。”
青梅这回犹豫了,想了想说:“您等我问一下我的老公,一会儿,回您电话。”
青梅只好给子豪打电话,将上次的情况,连同今天的情况,都告诉了他,子豪说:“骗子,他倒是不像,可是像这样无穷无尽的借钱,谁也扛不住,不行了,你与他联系,我们去他住的地方看看再说。”青梅就挂了电话。
她给闫东打电话,问他住在哪里,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说出了一个地名,青梅连问好几遍,也没有弄清是哪里,最后闫东说了一家大型商场的名字青梅才大致知道地点,就让他发一个定位过来。
子豪就与青梅一起开着车过去,走了很久,终于在东北郊区找到他,他有些不好意思,他让子豪将车在一家酒店门前停了,他带着他们左拐右拐来到他住的地下室,这房间有十二平方米,大半截在地下,只有一个小窗户在地面上,能看到光线和透气,屋里一股霉味儿。
青梅和子豪好半天才适应屋里暗淡的光,才看清对着那个透着一点儿光的窗子是一张看不清颜色的办公桌,桌上放着一台陈旧的笔记本电脑,办公桌的右侧靠墙放着一张木板床,床脚放有一个简易衣柜,已经有些倾斜,办公桌的左侧是一个水泥台子,上面放着一个电磁炉和一个电饭煲。
他赶忙将办公桌前的一把破旧的木椅子扭过来,请青梅坐,青梅坐下,子豪只好坐在床沿上,闫东说:“这里地下室和顶楼都租住着像我们这样怀着梦想的搞艺术和文学的人,其实,我们的生活都是朝不保夕。我已经在这里奋斗了十几年了,一点儿成功都没有,又回不去,只好坚持着。我母亲糖尿病,最近严重了,需要住院治疗,我父亲让我寄一万元钱回去,可是……所以,我想求求您”
青梅有些为难,子豪看到这种状况,心里很难受,就对闫东说:“闫先生,白小姐是个女同志,多有不便,但她还是很善良的,她让我来看看,你说的还是真实的情况,这样,我借给你一万元,将来有钱了还我就可以了。”说着就从衣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万元钱递给闫东。
闫东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连声说“谢谢”。他要写张借条,子豪说:“不用借条,有钱了还就可以了。”
闫东又领着他们走出巷道,子豪与他握手道别。
他们刚启动车,语舒的电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