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杯,五杯六杯七八杯,九杯十杯十一杯……
一开始,他饶有兴致地数着,想看看自己酒量到底如何。可数到后来,渐渐就数不清楚了。
这汉代的酒虽度数不高,但后劲很足。尤其何太后那家伙,好似还在有意无意地劝酒?
意识到这点时,不知不觉他已眼冒金星、四肢发软、心跳加速、面红耳赤,最后连酒宴何时结束都不知,迷迷糊糊就倒在了地上。
天旋地转的记忆里,最后一幕好像看到了巧笑嫣兮的何太后。
俏颜酡红的她捧着自己的脸,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最后微微咬了下润唇,轻解罗纱,露出比外面阳光似乎还要刺目的一抹白。
……
当老董再度悠悠转醒,已是掌灯时分。
揉了揉宿醉的脑袋,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随即摸到身旁的一抹柔腻,猛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女子也悠悠转醒,看着董卓惊愕的神色,也忐忑不安起来:“太,太尉,哀,哀家只是……”
“哀什么家?”老董懵了,同时很震惊:老夫这副模样,你居然也下得去口?
可隐隐间,又有种难以遏制的兴奋,从胸膛中升起。
“哀家只是觉得太尉真心为我们母子好,无以为报,便……”何太后诚惶诚恐,但语速很快,显然之前已有腹稿。
明白了,这就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以前过得太顺风顺水,后来性命都捏在董卓手里。接着董卓又给了点小恩小惠,她就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老想付出些什么。
“那我们真的?……”
“嗯。”何太后微微点头,感受身旁之人语气里的冷厉和愠怒,顿时如坠冰窟。
果然,老董随即勃然大怒:“你岂可在老夫神志不清时这般!……如此一来,又知是何种滋味?”
“哀家……嗯?”
瑟瑟发抖的何太后猛然一愣,抬头看到老董懊恼不已的模样,不由讷讷下意识道:“那,那太尉此时可清醒?”
“别如此胆战心惊的,汝曾经可是当朝皇后,拿出点母仪天下的气度来!”
何太后再度一愣:老东西,你玩儿得还挺花!
当下气敛神藏,面容高冷雍雅,用一根如葱白般的手指挑起老董的下巴,凤目含威,口敕懿旨:“哀家这便临幸了你,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这一夜,老董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儿:这位屠户之女能一路登顶皇后,靠的原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