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蔡邕这才如释重负,感觉魂儿又回到了体内:“只是谈论了下治世之道,然后你就掐了一下他的腰,他拍了……”
话刚说到这里,他便不动了。
整个人愣愣跽坐在原位,目光涣散,神情呆滞,宛如风化百年的石俑,不想再跟尘世有所瓜葛……
“阿父?……”蔡婉还觉得有趣,扬起嫩白小手儿在蔡邕眼前晃了晃。
直到发现父亲半天还没反应,才有些慌了,哭着拉住蔡琰的袖子:“阿姐,阿姐不好了,父亲是不是年岁已高,突然就……没了!”
“婉儿还小,不想这么快就挖坑选坟、披麻戴孝啊……”
她应该庆幸,庆幸生在了一个老爹开明、阿姐护爱的家中。换作别的汉代家庭,单凭这句童言无忌,此时就该学习如何适应瘸子的生活了。
还得是历经风雨、奔逃逃亡多年的蔡琰,心理素质过硬,先一碗黍米汤泼蔡邕脸上,随后才道:“父亲莫要多想,女儿与叔父不过是纯洁的……”
可惜话刚说到这里,自己就没脸说下去了:都动手动脚了,还什么纯洁的叔父与侄女关系?
也就是这一瞬,她忽然神色惊恐起来,求助地向蔡邕问道:“父亲,女儿是不是?……”
“嗯……”蔡邕机械地点点头:怎么说也是过来人,若不知晓到底怎么回事儿,又岂会一下风化凌乱?
“可叔父今年已五十有余,女儿又怎么会?……”
蔡邕忍不住摊手,木然摇头道:“为父也想不通,大汉那么多年轻才俊,你也可谓人中龙凤……”
说到这里,已不由悲愤痛苦莫名,双手托天呼道:“为父想不通,实在想不通啊!”
“那,那女儿该怎么办?……”心乱如麻的蔡琰不知所措,随即豁然起身,一副荆轲赴秦的悲壮:“女儿找他去!”
蔡邕又风化了:素知大女儿外柔内刚,可这种事儿……是能硬刚的么?
好在没等开口,蔡琰又坐了回来:“不行……女儿见了他又该说些什么,问他如何不知不觉就偷了自己的心?”
“哼,就他那厚颜无耻的德行,必然会说是自己魅力无穷……”
“呸,怎么这时候,满心满脑子还是他!”
说完,欢喜和痛苦神色来回在俏颜上变幻,茫然无措地竟向蔡婉问道:“婉儿,阿姐到底该怎么办?”
蔡婉表示听不懂,但很兴奋:“阿姐是想要去丑胖叔父府上?想去就去呗,带着可爱的妹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