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住手!……不对,住尿!”
“兄,兄长……”粗野惯了的董旻这才反应过来,此乃太尉府大厅,岂能跟在塞外时一样?
没想到老董气的不是这点,而是道:“汝近日食欲大增,还忍不住老喝水,恐怕有糖尿病,莫要让他尝到了甜头儿……”
“董贼!……”
被人如此羞辱,郑泰嗔目欲裂,脸上暴起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老董:“士可杀不可辱,汝究竟意欲何为!”
“可杀不可辱?”老董嗤笑,唾弃道:“你也配!”
“兄长!……”听到这里,郑浑实在压抑不住胸中怒火,喝骂道:“早就劝说汝莫要如此,偏偏一意孤行!”
“纵观太尉入朝所为,无一不为百姓着想,有功于社稷。”
“且还未我等党人平反,准许公卿子弟入朝为郎,补宦官之缺。又征辟名儒贤士,一扫朝堂昏暗权争之风。”
“若我等摒弃心中成见,用心辅佐,未尝不能中兴汉室,还百姓朗朗乾坤。汝却固囿门阀之见,轻慢仇恨,最终连累郑家满门,辱没先祖英名,至此还如此执迷不悟!”
“一派胡言!……”
郑泰闻言更怒,偏执使得脸色异常扭曲:“粗鄙武夫何德何能,竟可窃取朝堂重器?能中兴汉室、挽大厦将倾者唯有我等,也只能是我等!”
“董贼盗掘皇室陵墓、淫乱后宫、祸加至尊、残害朝臣,斩刈忠良,当千刀万剐、百死莫赎!汝身为郑门之后,不思铲除逆贼,反倒替他说话,罪同董贼!”
连亲兄弟也视仇睚,郑泰精神属实有些不太正常了。
“兄长!……”悲愤莫名的郑浑还欲再劝,又不禁看向老董:“太尉……”
毕竟一母同胞,虽与郑泰理念南辕北辙,也不忍看到兄长被忿怒的老董一刀斩杀。
老董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关切地看向郑浑问道:“他这症状多久了?”
“大,大概一月有余。”郑浑不明所以,却回答了出来:“自太尉杀了何颙后,兄长便魔怔了一般,整日在房中自言自语。”
“嗯,这才是真正的同志之爱啊。”
“同,同志?”
“志同道合的简称,他与何颙都想干掉老夫,何颙死后又那般激愤偏执,不是爱得深刻还能是什么?”
“唔……太尉言之有理。”
郑浑点头,随即才反应过来:咱怎么突然聊起了这个?……你,你就算宽宏大量,不因兄长而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