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汝可知是谁?……太傅不知道啊,那黄司徒你来说,司徒也不知道啊,那到底有没有人站出来?”
满堂寂静。
“都没有?……”静静等了半柱香时间,老董都绕着朝堂走了一圈,也没见一个敢站出来的:“既然没有,那就是关东士人在污蔑老夫喽?……太傅,您说呢?”
“或,或许是他们听信了谣言……”
“谣言?”老董当时就怒了,大骂道:“身为朝廷郡守刺史,只因一句谣言便不顾朝廷礼制,如此引兵犯上?”
“且不说陛下尚不知此事,就算真有人弹劾,也当由圣命裁决。他们如此不辨真伪、凭空构陷,便要举兵作乱,究竟意欲何为!”
“这……”袁隗心里苦,可他不敢说。
满朝公卿大臣拳头都快捏碎了,纷纷在心中唾骂:呸……无耻禽兽!
就在此时,又一人突然开口:“太尉,卑职虽才疏学浅,却知那句‘残害朝臣,斩刈忠良’是何意思。”
众人再纷纷扭头,赫然发现开口之人,竟是廷尉正钟繇。
“哦,那是什么意思?”
“是说太尉凶残暴虐,入朝后正事不干,专门残杀忠臣,罪大恶极!”
“哦?……”老董又故技重施,一脸无辜地向众朝臣问道:“老夫残杀忠臣了么,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尔等知晓此事么,有的请站出来,老夫保证绝不会手下留情……呃,不对,是绝不会挟私报复。”
又是半柱香的时间,满堂依然寂静。
随即,钟繇才开口道:“或许,是因何颙一案吧,”
“然此案证据确凿,人赃并获。何颙畏罪自杀后,太尉非但没赶尽杀绝,更宽仁为本,重塑汉律公正威严,卑职敬佩不已。”
听到这里,老董便看向司徒黄琬:“黄司徒,钟尉正说得可对?”
“对……”黄琬很想说出真相,可一见老董笑里藏刀的眼神,顿时没了勇气。
“司徒都这样说了,那老夫就是没残害朝臣,斩刈忠良喽?”老董又笑了,惯例再度突然一变脸,吼道:“那关东士人们如此诬陷老夫,究竟意欲何为!”
“太尉,朕读书少,却也知道‘趁衅纵害,祸加至尊’这句话是何意思。”此时,龙位上的刘协开口。
老董也懒得重复,只是笑吟吟看向刘协。
刘协便渐渐变了脸色,阴沉道:“那些关东士人是说太尉趁宫中大乱,带兵威逼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