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上哪儿去了,耳旁忽然传来剑声,墨非赶紧跑出去。
屋外的空地上,一抹白衣和一抹墨绿在空中纠缠,两个人身形如风,墨非只见剑身反射出的白光,如同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却看不清楚到底谁更占优势。
从未见过师父持剑,却知魅漓哥哥的承影剑十分厉害,想当年在破庙里他就是持这把剑杀了那个和尚,当时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不知师父会不会有危险,毕竟师父的眼疾是他最大的弱点,墨非心中着急,扭头见笑卿长老正坐在凳子上品茶观赏,一派悠然自得的神情。
“师公,师父和师叔怎么打起来了?”墨非急忙跑到笑卿长老身边。
“莫要担心,他们小时候也经常这般切磋剑术。”师公笑吟吟地说,墨非见魅漓哥哥手持承影剑直指向师父的面门,吓得捂住眼睛。
“莫要担心你师叔,你师父会手下留情的。”师公说的话让墨非险些晕倒,她担心的人明明是师父,师公您这是什么眼神。
连着半个时辰,两人丝毫无停下来的意思,连动作都不曾减缓一分。魅漓脸上隐约带着笑意,可这笑意在墨非眼里却比冬日的寒风更加凌冽,好比藏着剧毒的美酒,醇香却要人性命,墨非暗暗祈祷师父不要受到伤害。
再看师父,舞动之间,剑光闪闪,宛如银霜,呼啸之处,芳华流转,他手中的剑丝毫不亚于承影剑,而师父在魅漓哥哥虚虚实实、步步紧逼的剑法下游刃有余,随手划破天边月,反腕挑断连天涧,剑随身走天地转,引来踏雪轻拂拂。见此情形,师父尚不会被魅漓哥哥占了半分便宜,墨非长舒一口气。
“他们比了那么久也该累了,墨非饿了吧?”师公笑眯眯地望向旁边看得目不转睛的小徒孙。
“是有些饿了。”墨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好,那我叫他们收了手。”只见师公伸出手指在耳朵里胡乱掏了掏,在指尖揉成一团,朝空中打得不分你我的两人弹去,只听见一声巨响,两人被震开,墨非张大嘴望向师公,这也太厉害了,她尽量不去想那挖出来的究竟是何物。
“墨非饿了,为师也饿了,先用早膳吧。”师公缓缓起身,墨非赶紧上前搀扶,不时回头看看身后两人。
“不曾想这些年我的剑术依旧在你之下。”魅漓恨恨地望向玉烨。
“你的心里有太多杂念,师父曾说过,你最大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玉烨将剑收入剑鞘,云淡风轻地说。
“总有一日,你会死在我手里。”魅漓丢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