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出现在她生命中的人,包括她最亲的朋友、她最爱的师父,还有她视若哥哥一般对待的人,皆离她而去,她不知
道他们是否会找她,又或是同从前一般,弃她如敝屣,她不明白,为何她真心对他们好,可换来的却是如此凄凉的下场。
思及此处,两行清泪从墨非的眼中流下,她将头埋在膝盖里,悲伤将她湮没。
突然听见门外有声音,初时以为是风吹落了枝丫,墨非心中想这么大雨还有谁会来,早些时候少杰已经送过饭了,可声音越来越清晰,是敲门声,墨非忙抬起袖子拭去脸上的泪水,匆匆去打开门,当见到门外浑身湿透的温生,墨非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就是……有些担心你,你无事我便安心了,我走了。”温生正要转身离去,却被墨非唤住了,“先进来躲躲雨吧。”
温生闻言踌躇了片刻,终是将已被风雨吹折的油伞立在门外,擦了一下脸上的水滴,走进屋里。
关上门,墨非见地上皆是水印,再看温生,他浑身上下,无一处干的地方,就连头上也淌下水来,她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这伞不打也罢,瞧你全淋湿了。”
温生面上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咳了一声道,“我担心你会害怕,所以来看看。”
墨非心中一动,眼前的男子让她想起很多年前的龙馥之,那时他也是这般,待她极好,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皆想着她,尽管温生从样貌上看,已是成年男子,但墨非心中却仍当他是那个小道士,她转身去架子上取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走到温生前,轻拭他额头上的水珠。
温生见她踮起脚帮他擦脸上的雨水,瞪大双眼,吓得退后一步,墨非楞在原地,举起的手上还拿着帕子,她不解地问温生,“怎么了?”
温生见她天真懵懂的模样,难以启齿,他当她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可在她眼里,却未必当他是男子,他颇感无奈,言道,“无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因墨非身上的毒不时发作,且毒发时难以抑制体内的妖性,被妖性驱使,温生白日便在房中研习青冥派历代掌门传承下来的道法精髓,他让少杰将所有竹简皆搬至房中,平日他除了静卧以养气血之外,便是从这些布满灰尘的竹简中,探寻让墨非控制妖性的法子。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从堆积中的竹简中找到了一个适合精怪修炼的心法,温生打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记下此法,想让墨非找个时日试试,看看修行此心法口诀对她是否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