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思无邪的双肩,拼命地摇晃着他,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胡说,你胡说,我知道什么是爱。”
思无邪冷笑了一声,说道:
“你知道什么是爱?你所谓的爱,不过是所谓的肉欲罢了。你把自己作为一只野兽的原始冲动,称作为爱?你肮脏的将自己的幻想与欲望施加在你的性幻想对象之上,全然不顾人家的感受,将女性当做是发泄的工具,你还有脸说,你懂得什么是爱?”
“可笑。”
思无邪轻轻一推,便甩开了康汉尼的纠缠。他缓缓地走过阿宾,走过药小波,走过溧阳公主的面前,朗声说道:
“所谓爱,便是岂曰无衣,与子同胞的友情与担当,便是渭北春天树,江东日暮云的同情与理解,便是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的忠诚与守候。”
“所谓爱,便是牺牲。”
“这些被你绘入画中的人,这些被你折磨,被你将指甲掀去的人,他们明明知道血狱之森的恐怖与四大恶人的残忍,但是,他们围绕在我的身边,从未离开。”
“然而,康汉尼,这些,你都不懂。”
“你固执的以为,那种对于肉体的向往,那种肮脏的,丑陋的,臭不可闻的床上游戏,便是所谓的爱。于是你默认了血狼贼子对于长安皇室的奸淫掳掠,你美化了这些年大燕帝国对于大唐边民的烧杀抢掠,你认可了安禄山等贼人对于女性的侮辱性的定义,你的活着,就是对爱最大的侮辱,最大的讽刺。”
思无邪的语气,先是沉稳冷静,如一豆灯火,继而变成一把燃烧的火炬,用灼热的语言拷打着康汉尼的内心,终于在最后慷慨激昂的嘴遁演说之中,嘶吼着,变成燎原的大火,热浪滔天,势要焚尽世间的一切。
康汉尼苍老的身体,在火光之中剧烈地颤抖着,他的眉眼,已无法在挤出睿智优雅的笑容。
“所以,从一开始,你便已经死了。”
“因为你固执的以为,你找到了所谓的爱,脱离了原来无尽杀戮的空虚生活,变成了现在的优雅的老人。”
“然而,你体内的杀戮意志,早已化作一头嗜血凶残的恶狼,这十六年来,是它,在代替你,完成一次次针对无辜之人的虐杀,再用他们的血肉和白骨,去建造了这样的一座城堡。”
“只不过,你单纯的以为,它不过是住在你隔壁监牢的一个畜生罢了。而早已了悟真爱的你,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画家。”
“可笑的是,这一切,只不过是你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