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她作为遗孤根本无需下乡,但在晏母的操作下,愣是顶替了他继妹下乡,算是内斗的牺牲品。
她与舒赤檀、晏衔同是去年下乡,在家时晏妈从不让舒赤檀沾手家务,到了知青点哪怕是男人十指不沾阳春水,也招人白眼。
而晏衔既勤劳又能吃苦,日日十工分,偶然救了公社领导的幺儿,今年两个上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其中就有晏衔一个。
晏妈这种有前科的毒妇,难免会故技重施,用这个名额去讨好继子。
这会儿想来,确实是晏妈能做出来的事,毕竟那个女人在晏爸失踪就马不停蹄的改嫁舒家,丝毫不念旧情。
是以,郁葱听那两女知青的谈话,首先想到就是晏妈使的腌臜手段。
晏衔沉默的看着小姑娘,瞳色漆黑,明明干净澄澈,却像一眼望不见底幽深寒潭。
郁葱见他沉默,顿了顿,还是念在他帮自己的份上,有些话不吐不快。
她瞟了他一眼,小表情十分坚定的开口道“按理说我一个晚辈不好议论长辈,但你妈的性子太左,我是不认做长辈的。
你要是还把你妈当妈的话,你这辈子都只能给你继兄和继妹做踏脚石。”
晏衔单膝蹲下,用烧火棍将柴火扒拉开,挖出里面的山芋(红薯),放在铝饭盒里,递给她,道“吃吧。”
炭火里焖烤的山芋火候正好,外面皮没一点黑糊,完整的山芋皮里面已经赤黄软糯了,一捏糖汁都要溢出。
她腹中空空,馋得直吞口水,小手不由自主的伸了过去。
这个年代的山芋不还未曾改良,咋会出来这么甜糯的??
郁葱满腔激愤,准备了一肚子唠叨,都被晏衔的烤山芋给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