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红霞抱着本子,郑重点头,道“我知道了,葱姐,我会小心的。”
“那就行,我走了。”郁葱推着自行车上了路,等地头的人都看不到了,她才再次发挥掏裆骑车的绝技。
超载重物的骑车方式,把郁葱累得双腿都发颤,咬着牙蹬到镇医院。
用一根豆根糖,劳烦看门的大爷帮她把两个大竹筐提到二楼病房。
她一手挎着狗篮子,一手提着装着樱桃的菜篮子。
“真是个好姑娘。”看门大爷看她年纪轻轻就守着一个“病秧子丈夫”,对嘴甜的郁葱印象就更好了。
别看人家长得娇娇柔柔的,但性子坚韧。
很快就中午了,陈大夫又来给晏衔检查,摇了摇头,道“身体机能无恙。”
“有劳您了。”郁葱把陈大夫送出屋,关上病房的门。
再次给小哥哥把脉。
脉来不大不小,不浮不沈,来去从容,一息四五至……
比她这个小身板,还健康呢!
再瞅瞅他好看的头颅。
“也没有外伤啊!”她一手托着他的脑袋,一手扒着头缝检查,在他的耳畔低声喃喃。
“老晏,你这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要是有什么不能言说的病症,可就不能娶媳妇,害人家姑娘了哦!?”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娶妻娶妻,挨饿忍饥。
结了婚的男人,那可就是要时时刻刻把家庭责任放在心上。
你这一个不好就无疾昏倒,也是变相撂挑子的一种哦!”
晏衔躺在病床上,陷入梦魇。
他看着自己在下乡时单耳失聪,大学的推荐名额被那个异父异母的大哥舒赤檀顶替。
自此,他众叛亲离,深深厌世,黑市的生意也被鹰隼侵占。
他偷渡到了港城,凭着拳头从古惑仔混到大头目,投资演艺圈与房地产洗白上岸,成为叱咤风云的顶级富豪。
那时的他已经是三四十岁的成熟模样,手上生意做的很大,不仅有内陆和港澳台,就连外国都有他的分公司,产业遍布全球。
晏妈、舒三伯、舒白藤、舒赤檀,都想扒在他身边要钱。
但他并不在意这些人,一分都没给,就把人打发走。
莫名感觉自己心里应该有一个很重要的人。
可是他找了好久,身边却没有那一个人。
然后,他亲眼看见自己死于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