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郁葱用立在墙角的簸箕,把地上的饭菜都收起来,又蹲下身,捡起饭盒,看见上面用小刀刻的名字。
她每天负责给师生们分饭菜,每个饭盒的情况大致都清楚。
是以,首先就怀疑是舒白藤又犯“娇气病”,这才惹下祸端。
且不说女主家庭条件富裕,单说她本身从厂花到工农兵大学校花,就爱慕者无数,活在各种舔狗的甜言蜜语里。
身为市里优秀的那一小撮人难免不知人间疾苦,到了乡下可不就更目下无尘了?
骄傲清高的舒白藤在外面受了些气,刚好就需要找软柿子撒撒气。
“邱小满同学,这饭盒不是家里新给你买的?你平常都舍不得用,怎么给磕烂了?”
“是市里来的女大学生给摔的……呜呜,她欺负人……”邱小满哽咽着把刚才的事,大致说出来。
郁葱未免学生抓不住重点,她把紧要的都给特意重问一遍。
主要是说给隋老听得。
人家因为和郝校长老同学的关系,特意选团泊镇这片为试验田,帮助大伙儿增加粮食产量,要是在他们学校惹出乱子,损失将无法预估。
他们学校丢不起这个人,也不能丢这个人,必须消灭于无形。
徐光兴和郁葱交手过,心知这姑娘虽然年轻,但心眼忒多,还滑不溜秋的。
他觉察到郁葱要对自己的心上人不利,正准备插手,但不知道怎么晏衔就先一步把他挤到身后。
一转眼的功夫,那些看热闹的男学生们就拥上来,生生把他给挤到人群的最外围,连舒白藤的脑袋顶都看不见了。
圈外的徐光兴踮着脚尖,才能看到中心身高最高的晏衔,心里本来对郁葱和晏衔怀着旧怨,如今又加上一笔新仇。
晏衔的身高鹤立鸡群,立在小罐罐身边,抬眸便对上徐光兴愤恨焦躁的目光,他则一派悠然自在的回视过去。
现在是小罐罐的主场,这些杂碎难免会影响她发挥。
舒白藤的注意力都在郁葱这里,并未察觉到唯一会全心全意护着她的人,已经被驱逐出战场。
“过程什么的不重要,我现在是问你,你们学校要怎么处理自己学生先动手打架的事,别顾左右而言其他,大事化小什么的,我不接受!”
“都是成年人了,哪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要透过表面现象来看本质嘛!”
郁葱眼神轻飘飘地睨向对方,心里琢磨着倘若把舒白藤给挤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