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大女主,没那么大野心,能做的,就是独善其身,安安静静做这个世界的过客。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定论?”
贺赢看着她笑,笑里有几分故意的味道。
他知道她在藏拙,但他不许。
桑烟不知他心思,垂下眼眸,语气透着几分无奈:“臣女不敢揣测圣意。”
“朕说了,恕你无罪。”
他发现这话说了很多次,耐心在减少,语气在加重:“桑烟,不可推脱。”
桑烟:“……”
她算是看出来了,不说出点什么,狗皇帝是没完没了了。
行吧。
让说就说。
爱咋咋滴。
“皇上是明君,必然知道恩威并施的道理。那州官屠戮囚犯,虽然有杀鸡儆猴的威力,只是对待民众,还是要施以教化的。”
她表达自己的看法,也暗示着皇帝的“定论”——应当是不满那个州官的。
“说的不错。”
贺赢对桑烟要求不高,只要她能敢于开口说话就很满意。
至于她的回答,也如他所料,说的在理,人是块璞玉。
他为自己挖掘一块璞玉而高兴,鼓励道:“说说如何惩治?”
桑烟知道不说则以,既然说了,就不能随便说,毕竟关系到一个人的命运跟前程。
她略作思量后,谨慎道:“敢问皇上,为何派遣此人去棘州为官?或者说棘州治安如何?”
凡事有果必有因。
她需要了解更多的信息。
不然,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贺赢没想到她会追根究底,很是惊喜,眼里毫不掩饰的欣赏:“问的好。比那些大臣,都尽责了。”
他夸奖过后,也说了详情:“棘州毗邻北祁国,那儿两国来往频繁,文化混乱,民风不古,悍匪横行,还时常出现敌国奸细,窃取国内情报。前两任州官,皆无故横死。谢遂其人出身穷苦,嫉恶如仇,铁血手腕,有朕当年之风。所以,朕派他去了棘州。”
原来如此。
桑烟一改之前的态度:“照皇上这么说,谢大人应是治理有功。”
贺赢摇头:“虽治理有功,但蛮夷之地,也需重视教化。以暴制暴,虽然能最快达到效果,但不是长久之计。”
桑烟适时地恭维:“皇上英明。”
贺赢正拿笔在奏折上写下处理措施,闻声抬头看她一眼,笑道:“你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