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掖着,于是就找了一个机会,跟楚渐说了说地道的存在。
也难怪楚渐同样淡定。就是因为他是知道这些事的。
想着想着,林茜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梦里梦见了各种各样的场景,有时是楚绛,有时是千石村里那个撑船的二狗子!
夜色安静,就好像两天以来的打斗是所有人的错觉一样,可若是打开门去一看,就会发现,其实空气之中那浓郁的血腥味道根本没有散去。
江宁娘虽然催林茜檀去睡,但她自己却根本睡不着,唯恐平静的夜色不过是被人破门而入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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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茜檀睡下之后,楚渐才把小厮叫到自己身边,再仔细问了问。
那小厮也收了脸上的轻松神色,这才正经地把没说的那一部分真相说给了主子。
“还是瞒不过主子。”那小厮道。
楚绛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却也受了伤。厮杀之中,刀剑无眼,倒也并不奇怪。只是楚渐觉得诧异的是,既然小厮说儿子是跟着同僚的那些大臣躲避去了安全的地方,怎么和他一起的人全都没事,就他胳膊大腿上被人砍了一刀两刀?
小厮这就不知道了。他只负责打探,再多的事,公子也不肯说。非但不肯,还让他保密。
楚渐再问不出什么来,便也作罢,这眼下,外面恐怕是变天了,这一两个晚上,他看来是没有什么好觉可以睡的了。
阴韧形同逼宫,在那些忠于皇帝的大臣们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的时候,就血洗了京中防卫军。等这些人反应过来要干点什么,出也出不去京城了。
又两夜一日平静之后,人们终于试探着打开屋子门出去,发现那些以往熟悉的城防卫,似乎换人了。那些人,血气未退,更冰冷,更可怕。
每每到这种时候,是一定有那么几个刚正不阿的大臣,不怕死,敢于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外面照样出来过生活的百姓们并不清楚仅仅一道宫门城墙之内,有多少人头落地,又有多少人失去了丈夫、父亲和儿子。
其中还有林茜檀认识的。
街上的人们在收拾狼藉。
一次叫惊悚,到了第二次,大家也都有些习惯了。看着像是没什么事了,就都出来该打扫的打扫,该搬运的搬运。还有那么几个胆子大的孩子,连自己脚底踩了血迹也不知道,就在那儿玩耍了起来。
楚家也不例外。
林茜檀听说,江宁娘已经在组织这些事了。
本来以为楚氏的宅邸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