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大,说小不小,自然也有那么一两个闲来无事爱听八卦的朝臣,在民间听了那么一耳朵。
虽说这事“难登大雅之堂”,不可能随便拿到朝堂上去说,但王元昭就是觉得,下面那些人看他的眼睛里,像是有什么怪模怪样的东西似的。
他在心里哭笑不得的。他倒是想跟林茜檀生一个,可小包子确实和他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
叫人去制止,这是自然。哪里能让人随便拿林茜檀名声乱说?再说了,他不怕别人乱想,却怕楚绛乱想。得不到亲生父母在意的这种疼痛,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暗卫们令行禁止地去了,几天下来,倒也摸出一些门道来。
像是有什么人在那儿操纵这当中的舆论似的。只是那人显然没有什么恶意。
东都的战事、兴办女学甚至改革科举,种种琐事也很快让大臣们没办法把注意力放在一件捕风捉影的事情上。
大周初立,想要忙碌,还不简单?
东都里,大周众将领已经将行宫围了起来,守军层层退缩,全集中在了宫门城墙之内。
距离获胜仿佛也只是时间问题。
领兵的将军们不由也稍有懈怠,现如今他们都知道阴韧“一心只读圣贤书”,正在行宫里头作画,就这样轻松可以得到的军功,挣得也太容易了一些。
而实际上,阴韧也确实是在作画。
“好了……”终于好了。
安静的书房里,檀香缭绕,轻微氤氲之中,看上去废寝忘食得有些削瘦的男人终于满意地提起了他手里的狼毫毛笔,他这大半辈子可画过不少画,可眼前这幅巨作,是他最满意的。
只等着烘干了,便可以装裱起来,当成礼品送出去了。
三天之后,三月十二。
正当陈靖柔和几个合得来的男子将领聚在一起商议如何攻破行宫,外面一个黄巾军士小跑而来,告诉陈靖柔,说是行宫里头运了东西出来,说是要交托陈靖柔,送往京师。
营帐之中的众人便不由有些面面相觑。
陈靖柔也知道阴韧这人行事古怪,不以为意,只问是什么物件。
军士回答:“里面的人说,就只是几箱子的字画。”
还有一封被这军士带来的手书。
阴韧在书信上说,几箱子的字画,是多年收藏。请陈靖柔转呈给他想转呈的人。
陈靖柔考虑一二,让人把箱笼接手过来,并亲自查看了查看。
箱子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