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昭坐山观虎斗,看着底下两帮人口舌之争,不由想起林茜檀曾和他说过一句话。
原话记不清了,大意是,真要论能言善辩,旁征博引地“胡搅蛮缠”,男人如何会是女人的对手?没读书的女人不懂大道理,自然在男人面前低了一头,一句“无知妇人”就堵了多少人的嘴。可懂了学识的女人,必然会像展翅高飞的猛鹰,可不是一个笼子管得住。
想想以后这朝堂之上会有的新气象,王元昭便不住愉悦。眼下阶梯之下的“红妆”虽少,可终有一日,她们是有希望顶起这议政大殿半边的屋梁的。
想想就有趣啊。
而林茜檀,不久之后大概也会站在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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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昭不知怎么,脑子里忽然就精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忽然便有些怀疑,城中有关于小包子生父、性别的流言,出自何人之手,为的又是什么目的了。
他从来没有觉得,非得自己亲生的,才可算是自己“微薄”家资的继承人。
阴韧难不成也是一样的想法?
半空之中,他目光便和站立人群中暂时没有开口说话的楚绛碰到了一起。电光火石之间,王元昭眼睛里的精光令他疑惑。
他现在已经没有再怀疑小包子是谁的孩子。
所以在这日大殿议事结束之后,他当面听见王元昭玩笑一般跟他说起送小包子入女学的事,才会有些惊讶。
“陛下就算对她有培养之心,说这些也为时尚早了一些。”
小包子这才几岁呢,一周岁都不到。
“朕自然知道!”
王元昭心情却不错,也不管这些是不是异想天开:“……所以便想着,不光可以为她办个女幼学,也可以办个男幼学,如此一来……”
现今官办女学,收的都是到了一定年纪的学生。
楚绛明白了。
王元昭这是由此及彼,想到了其他的主意去了。
自古男主外、女主内的一个缘由,除了女子体能不及男子,难以从事生产。另有一个原因,便是家中幼儿、种种琐事都需要有人去操持。
王元昭的想法虽然只是雏形,但却足够大胆创新,试想一下,将来但凡到达一定岁数的幼儿都可以有地方可去,那些身有才华的女子,岂不是都可以空出手来,解决朝廷用人不足的困难?
若是这样,他连最后一个反对林茜檀出门做事的理由也没有了。
他也被说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