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燕仲长与他斟的一杯白酒一口饮下,望了耶律宗武一眼又道:“燕王为人,先生想必知道,应不会……“
燕仲长自然听说耶律述轧酒醉后被扶入泰宁王帐内,稀里糊涂参与了叛乱,也稀里糊涂被诛杀,泰安王耶律璟登基后,却也只诛杀耶律述轧及其子,未曾有连诛之意。
听了柳宫文言语,知他碍于耶律宗武在场,替旧主讲个场面好话而已,便打断道:“此等大逆之事,自有朝堂定论,非我等武夫所议,柳先生勿提此事。”
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饮下,看了一下脸有忧色的耶律宗武道:“不过,皇上(泰安王耶律璟诛杀叛军后在军中即位称帝)与耶律统领是同族兄弟,自会明查,而耶律统领领兵在外,又有战功,承袭王位也非不可。”
原来耶律宗武祖父是辽太祖胞弟耶律苏,如今燕王伏诛,耶律苏一脉只剩耶律宗武,耶律宗武属于有“皇族四帐”之称的季父帐,耶律璟断不会赶尽杀绝,必会安抚。
燕仲长受命南下带回耶律宗武时,南院太保吩咐燕仲长路上不可轻慢耶律宗武时,心中隐隐便有感耶律宗武或许会因祸得福。
柳宫文闻言眼神一亮,自也逃不过燕仲长的眼睛,燕仲长之所以此时道出,却也有他的用意,他知道燕王府有五六个如柳宫文一般身手之人,此下燕王伏诛,柳宫文套近乎,心中便生出将这些人笼络到护卫府听用的念头。
耶律宗武也算是柳宫文半个主人,却是不宜当面将柳宫文拉拢,而耶律宗武或会因祸得福,眼下先让柳宫文投靠与他,日后二者都会感恩自己,便笑着对柳宫文道:“柳先生此下北返,看来中原之行已是如愿,不知以后有何打算?”
燕仲长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的耶律宗武,柳宫文是个察颜观色的投机之徒,自也明白燕仲长的意思。
他是燕王耶律述轧养了十余年的门客,如今耶律述轧虽死,但若耶律宗武继了王爷之位,自己继续跟随也落了个好名声。况且此时耶律宗武算是落难之时,与他示好,他日不定能成为其心腹之人,大受重用。
燕仲长如此暗示,虽不知其用意,但目前对自己来说并无坏处,若是赌输了,届时投奔燕仲长,想必他也不会推辞,想到此处,柳宫文心中便是有数,咳了一声,对着耶律宗武拱手道:“柳某深受燕王府恩惠,愿跟随将军左右,以报十余年来食禄之恩。”
耶律宗武生性耿直,那有燕、柳二人心机,犹如男女眉目传情般,一瞥一咳就已经定下了事情,他每年都回王府,与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