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此岛的。”
许闻香望了一眼楚南风,但见楚南风点头,便对杨老汉道:“好,杨伯但可先行回去。”言语中从腰间掏出一串铜钱,递与并船而行的杨老汉:“多谢杨伯了。”那杨老汉自也不作客气,收下铜钱,掉转船头而去。
半盏茶功夫,许闻香便将小船停靠在岛边,与楚南风上的莫忘岛,想是这岛少有人上来,看不到一条登岛的路径,参天大树下杂草丛生,楚南风带着许闻香穿行在林间,偶有被惊动的夜鸟“嗖、嗖”的飞了起来,发出短促的鸣叫声。
二人行了一会儿,穿岀树林,便见眼前一片空旷之地,栽种着奇花异草,南边靠近树林之处建有一座木屋,楚南风心绪万千,望着十余丈远的木屋许久,却也不向木屋行去,以他的修为自是觉察出木屋空无一人。
环顾四周,又见北边十来丈的花丛中似有一小块空地,略一迟疑,举步缓缓上前,但见这空地处拱起一堆黄土,土堆前向南面立有一石碑,楚南风想起马希兰所写“累我易公恩师驾鹤西去”,心中隐感不妙,举步维艰转到碑前,但一望见碑上所刻之字,双脚一软,“扑通”跪在地上,双唇发抖间,一口鲜血喷出,喃喃道:“恩师……”热泪纷涌而出。
“恩公……”许闻香见状大惊失色,举目向那石碑望去,只见上面刻着“恩师无为易公之墓”旁落“弟子楚南风、马希兰泣血纳石”。隐约中许闻香猜想这墓中之人的身份,或是自己的师公,不由得也是低泣着跪拜在地。
此时,从北面传来一阵清幽凄楚的笛声,楚南风心中一震,对着易无为的墓碑叩头三拜,便是站起身子,纵身向那笛声传来之处飞掠而去。
穿过北面的树林,只见二十余丈处,一块临湖高有两丈的岛礁上,站着一位身着青衣,白发苍苍的女子,月光下迎着湖面举笛吹奏,笛声初如孤雁只影时盘旋悲鸣,如歌似泣;又若在雷雨交加中振翅疾翔,悲壮憾心;凄切中含有不屈的笛声,竟引着林中的夜鸟离巢飞起,飞旋在那女子的上空低鸣。
楚南风缓缓近前,待离岩石五丈之远停下,神念一动,已然探出这岛岩上女子的修为气机,正在修练“太素心经”之人所俱有,顿然确定跟前之人,便是自己十七年来朝思暮想的马希兰,心中顿时悲喜交织。
笛声悠悠逝去,但见那女子迎风默立,良久之后,长叹一声,低吟道:
“千岛只影孤独。往事珠泪付。明月盈盈念相聚,波光中,伤心处。
花凋盛颜路。最不忍,缕缕朝暮。鸿雁也曾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