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炉沸腾着,水汽氤氲,药香四溢。
“你父亲并非厌恶你。”宫宿仲往炉里加了几块木炭,“只是你的身世……”
“宫先生!”门外的通报声打断了宫宿仲,“侯爷有请,有要事相商!”
宫宿仲看向安璟,似是无奈,又似是解脱的叹了一口气,便随下人去了。留下呆在原地的安璟。
“看来父亲不喜欢我,与我的身世有关,可我的身世到底是什么……阿娘到底是谁,她又是什么样的人呢?我一定会弄清楚的!我不会这样糊里糊涂下去!”安璟暗暗下定决心。
吱呀一声,安璟打开门走了出来:“子彧!听闻你剑舞的不错!可否教我一二!”
看安璟挟着些许怒气而来,苏彧有些不解,但还是不明就里的点了点头。
一开始安璟还舞得规规矩矩有模有样,可是剑挥着挥着,就带了怒气,发疯似的往树上抡。苏彧想上前阻止,可安璟哪里听得进去,拿着剑乱挥,苏彧也不敢靠近。
直到莫不诺弹了一颗石子击掉了手中的剑,安璟才停下来,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不停地喘着气,而后扭头跑了出去。
“见过侯爷!”宫宿仲的礼还没行下去,就见赫宁候跪在了他面前:“煜实在是无能,听信门客谗言。还请先生力挽狂澜!”
宫宿仲语噎,只得赶紧将赫宁候扶了起来:“多谢侯爷信任老朽,可侯爷是否明白,今上此举之意?”
“先生的意思是?”赫宁候疑惑。
宫宿仲并未作答。
赫宁候看了看宫宿仲,然后支开了屋里的下人们。
“府中有今上的暗桩。今上是要警醒,侯爷一举一动,今上了如指掌。”宫宿仲叹了一口气。
赫宁候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定是有人走漏了消息!那逆女!一定是那逆女,当年生她那贱婢便是那姓霍的安排的!”
听赫宁候这么暴跳如雷,宫宿仲急忙劝阻:“侯爷慎言!隔墙有耳!”见赫宁候的心情平复了些,“此事与安璟无关,她只是一个丫头,此等事情她又如何懂得?眼下最重要的,是要上书长安请罪,同时找到暗桩。”
赫宁候跌坐在椅子上,“对,对,找到他,找到他………重明!”
看赫宁候叫了大公子重明进来,宫宿仲暗自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傍晚时,安璟来了。
宫宿仲正在抚琴,察觉到了身后的安璟:“哭够了?”
“夫子怎知我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