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肖仁。
安璟没什么心思,也没回答他的话。肖仁却是看出了一丝痛苦与不悦,眼神狡黠,席坐在安璟旁边,“我走时落了扇子,回来取,正巧遇见你在此处。”
安璟仰头灌了一口酒,并未开口。
肖仁见状,也从旁边启了一坛酒,又回到安璟身边,“子璟,这酒可不是这么饮的,我来陪你。”说罢,打开酒坛,也饮了一口。
“陪我?连我父亲都厌恶我。肖公子为什么要来陪我?”安静的眼角不自觉的挂上了泪珠。
肖仁闻言,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片刻又恢复如常,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手拂去了安璟眼角的泪滴。
安璟此前从未饮酒,又大口猛灌自己,此时已然添了醉意。肌肤感受到了指尖的温润,安璟开口问道:“这些日子,子仁对我十分体贴,教我做桃花酿,为我定做新衣,一起做赋,一起喝茶,给我讲长安的趣事……辛苦……你了。”
肖仁饮酒的动作顿了顿,眼神略微有些躲闪,没说什么,然后继续饮酒。
安璟没注意到肖仁的表情,仰头将坛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将肖仁手中的酒坛也拿了过来,苦笑道,“子仁可愿带我走?你总说长安如何繁华,我倒真想亲眼去看看了。”
“这样不妥,你的家在赫宁。”
“家?”安璟笑道,“我只是父亲的污点而已,我没有家……”
肖仁不太明白安璟的话是什么意思。
安璟转过身,面颊布满醉意,双眼迷离的看向肖仁,“子仁啊……你可否……心悦于我?”
安璟没有等来回答,正想再开口问点什么,却被肖仁的双唇堵了上来……
也许是醉意,也许是惧怕,也许是春心,安璟就那样闭上眼睛,呆在了原地,思绪空白,呼吸停止,手中的酒坛滑落在地。
不觉间衣衫亦被退却……
一阵鸟雀叽叫,东方泛起了红光。
“你醒了?”肖仁嗤笑了一声。
安璟头昏沉沉的,睁开眼,看到自己衣衫不整,又隐约想起昨夜发生之事,急忙扭过一旁,整理衣衫。
“躲什么躲!昨晚我可是把你全身上下都摸遍了。”
“你!”,安璟又惊又惧,“子仁你怎么变……”
肖仁一脚踢开酒坛子,走到安璟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冷呵一声,“我从未变过,是你蠢笨,从来不曾看清罢了!原本想着你是赫宁候之女,我能巴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