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撅起小嘴,神情闷闷的,这个讨厌的桑无时,把她赶出来,她很无聊的好嘛,子陌又在生自己的气,要不去找寂云那闷葫芦说说话?这么想着,脚步忽的轻快了许多,就准备大步向寂云所在殿内赶去之时,抬头间忽的愣在了原地。
前方路口上,一座那绛红色的轿子正稳稳停在她的前方,紫色珠帘从矫顶一泻流下,雍容华贵的流苏之后,是一张绝美庄严的脸,面色微沉,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阿繁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甚至连身子都有些轻微颤抖,她的身子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似乎想拔腿就跑,狐帝低沉又隐含怒意的声音却响起:“阿离,你竟还是没想通吗?”
阿繁的眼圈瞬间一红,脸上呈满痛苦之色,一双泪眸中渐渐浮现一丝恐惧,她不住地后退,一直呜咽地摇着头。
四周静谧得诡异,抬轿之人全都默默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良久,才闻得狐帝一声深深叹息,话间尽是无奈但同样带着不可忽视的强势,“罢了,我再给你些时间,霜罚法会结束后,你必须给我个满意的答复。”
鸾轿离去,阿繁却像突然被抽干了全身力气一般,一下跌坐在地。周围灵狐早就识趣退下,连那些遍地熠熠发光的冰花都似默默收笼自己的花瓣。冷风吹拂,偌大的冰道间,只剩她蜷缩孤寂的小小身影。
……
接下来的几日,桑无时去多次找过狐帝询问小西天一事,但都被乔幽以狐帝正在筹办即将到来的霜罚之事给婉拒在外。她才不管什么霜罚,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千山对此事的敷衍态度。而多次接触的乔幽也是左言而右他,对她的问题避而不谈。
倒是这几日阿繁那丫头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就连子陌也不怎么缠了,整日就呆在她身边不住缠着她。桑无时不理她,倒是和狐帝的得意高徒七辰走得很近,因为人家经常给子陌带来不知哪里寻的新鲜桔子,也经常变着法儿给自己做各种各样的点心糕点。
比如这日清晨,桑无时睡意朦胧间,隐约见房门开启,一抹橙红衣裙身影缓缓走进,赫然又是七辰。她面带笑意,语声柔柔,“公子,我昨日才知你对千山的饭菜不满,特地去大口换了些家常菜,你瞧瞧可还满意?”
听到这声音,桑无时慢慢坐起身,有些微愣,似乎还没醒,只是淡淡道:“七辰姑娘好似清闲,怎么又来了?”
她说的这么直白的赶人话,谁知七辰听闻不过浅浅一笑,丝毫不觉尴尬,轻轻将食盒放在桌上,梨涡轻陷,温声道:“想着前几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