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伤也是伤,如今无笙下落不明,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上手的。”听到她这话,迟夙却懒懒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就没动静了。
又是习以为常的沉默,每次他不说话的时候她都会给自己找点事做,比如,小声骂咪咕,观察一旁的东西,或者透过窗户去看看天空,想些有趣的事。就比如此刻,她的眼就不断扫视这房间各物,倒是不多会儿,迟夙又翻了回来,那张惊为天人的脸离她不过一掌之隔,很近很近。
他幽暗的眼眸中倒映出桑无时金眸点点,清艳绝俗的小脸,她似乎有些无聊,脸上有着淡淡的呆愣,竟显出有些娇憨。迟夙微微勾唇,“你看什么呢?”
桑无时回神,笑着指了指床尾一个花瓶,道:“啊……那个瓶子还可以,这极乐城的人眼光不错。”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迟夙的眼角好像抽了抽,床沿上小小的黑团子眸光幽幽,喵呜了一声,竟是带着些许嘲笑。她咬牙瞪了一眼那只臭猫,却听得迟夙淡淡的嗓音响在耳畔,“滚过来上药。”
桑无时无语,“大人,我已经很过来了……”嘴里这么说着,但实则心里一喜,这可是个好机会。
“你会么?”
“我会。”
“出差错我弄死你。”虽是阴狠的话语,却没什么威慑性,反而带着丝丝漫不经心。
桑无时无奈摊摊手,“那我不会。”
满屋子里咪咕不屑的喵呜声再起,迟夙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单手撑额,另一只手伸了过来,也不说话,幽幽看了她一眼,就轻轻合上眼眸。
好吧,她拿起一边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仔细瞧了瞧,才看向迟夙伸向自己的那只手,微微撩开他的袖子,却突然一怔。原本应是白皙好看的手腕,此刻手腕深处直至半个手臂都已经发紫了,更甚的有些都开始溃烂。桑无时深深吸了口凉气,这好像是毒,但她又不能确定。只能小心拿着手里小瓶的东西,轻轻倒出一些粉末,涂在他的伤口上……好像是这么做的。飞速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掩下了眸中各种思量。兽族是不会有这样的伤的,兽族一旦有伤,可以用内力强行压制,亦或者用法术抵制,总之不会在外表表现出来。但是迟夙的手臂现在已经变成这般严重的模样,很明显不是他不想压制,而是他不能。只有人族不能这么做,因为他们没有任何法力。或者是……迟夙的法力不是他自己的,所以他不敢强行压制,再或者……迟夙的身体,或者他的手臂就是人族的体制。总之,在低头的一瞬间,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