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浴巾上的水。
打湿的碎发湿哒哒地黏在额头。
云昭眨巴眨巴眼睛,目光移向置物架上干燥的毛巾,小肉垫往前伸了伸。
“嗷!”给你!
白白的毛覆盖之下的小爪子露出一点尖锐,勾着毛巾使劲儿往青年前面扒拉,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
沈念寻垂眸从小蠢熊手里抽出毛巾,对方低头舔了舔自己的小肉垫,“嗷呜”一声躺平。
累死熊熊了!
眼底缓慢地溢出几分笑意,沈念寻捏了捏云昭的小爪子,背过身去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袍。
房间里安眠的熏香已经点上,很像青年身上浅淡的气息。
萎缩的小腿浸过药浴之后还需要针灸和按摩,医生站在门口踌躇。
沈先生从不会让人看到他的左腿伤情,大多数情况都是随口一提,似乎全然不在意。
房门被推开一条缝,毛茸茸的小爪子伸了出来,试探性地晃了晃落在地面,随后门缝更大了些,圆头圆脑的小东西探出头。
“嗷?”
歪着脑袋,云昭用后腿蹬了一下房门,然后侧开身子,安静蹲在门边看着医生。
快进去!
于是一人一熊进了房门。
青年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修长的腿在药浴麻痹之下只能僵硬地伸直,暖黄色的灯迎面洒下,剪影斑驳。
医生压低了呼吸:“沈先生,我来给您扎针。”
青年微掀眸子,冷得让人呼吸一滞:“我说的话,忘了吗?”
医生将头压得更低了。
从前先生非但不让查看腿上的伤情,还不浸药浴,完全就是放任自虐状态。
今天从沈司那里听说先生浸了药浴,他才大着胆子想来试试。。
还是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