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颌边说着一口鸡腿拿起便往嘴边凑,他吧唧吧唧地继续说道:“以前逃难的时候,大冬天又冷又饿,我身上只披着件破旧衣裳,差点儿你现在就瞧不着我了。”
场面顿时严肃起来,于承看着他一副潇洒自如的样子,陷入了一番沉默。
江素荣接下他的话问道:“那你是怎么撑过来的?这要是换了旁人肯定……”
李颌的双眼顿时有了亮光,他抹把嘴上的油渍后说道:“起初还有几个人和我一同逃荒,但越往下人就越少,有的是走散了,还有的……当时跑到江浙一带的时候,已经有足足两天没有吃过一粒米,好在当时遇见了个好心人,给了我们口饭吃……”
于承道:“那你后来可曾再回去找过那个好心人?”
李颌道:“那人是一个做布匹买卖的,他见我可怜便让我留在他的布行当了几日的苦力。”
江素荣道:“这倒也是个不错的生计。”
李颌擦了擦眼角蹦出的几滴泪水哽咽地说道:“谁知道后来恩公不知怎的染上了一种怪病,在床上躺了五六日后便走了,恩公一走我便被他的夫人赶出了门。”
江素荣道:“这夫人也是个不念旧情的人,怎么夫君刚走就着急忙慌地把原先手下的人赶着呢!”
李颌道:“我也觉得事有蹊跷,所以便一直在恩公的宅子四周溜达没有离去。”
于承道:“你是觉得他的死有蹊跷。”
李颌沉重地低下脑袋说道:“我在宅子四周溜达了几日,起初并没有发现异样可是到了后来,不知哪里来了个男人搬进了宅子。”
江素荣立马反应了过来,她一副嫌弃的面容明显是对着布行老板夫人。
于承托着下巴说道:“她可能是为了布商老板的钱财,便将老板给毒害了。”
李颌道:“我当时就反应过来了,然后立马跑去报官,可是人家官府不管我,还将我轰出了大门。”
当天夜里,我正在熟睡,不知怎的屋子外面响起阵阵喧闹。猛地睁开双眼,便知大事不好,也来不及多想,直接便从窗口跳出,跑到河水旁,顺着河水逃命去了。
于承道:“官府定是收了他们的银子,与那家人暗下勾结,所以你前脚去报案,后脚他们的人便寻到了你家中。”
李颌道:“现在一想还觉得后背发麻,只是可惜了恩公,就那么……”
江素荣道:“你现在去替他报仇也不迟,如今你可是做了大官,找官家要一封圣旨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