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上桌了,三人默契的不再开口,路遥这才避免了一顿打,那傻孩子就知道哐哐炫饭,根本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的事情。
不一会儿饭馆里的人就逐渐多了起来,等到三人吃完之后外面都排起了长队。
楚莲动感叹,早起的人儿有饭吃。
另一侧,舒禾查探消息回来,抱臂站在昏迷不醒的宋既白床前。那张娟秀温润的面庞此时阴沉沉的,她掀开床上人的被子,捏着他的手腕。袖口随着竖起的弧度落至肘弯处,从腕部开始的一条青黑色血管隐隐有上攀的情势。
原本只有一指长距离的血管,现在已经蔓延至一手掌的长度。
周老曾经说过,镜花之毒毒发之后,中毒的人会随着其蔓延的程度状态越来越好,直到侵入心脉,最后短暂恢复巅峰再突然暴毙。原本周老预计宋既白至少还有三月的时间,但如今才不过六日,照着这个速度,恐怕人根本活不过一个月。
她眉间紧蹙,肯定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不然这毒不可能蔓延的如此之快。
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舒禾垂眸思索着,昨晚楚莲动和宋既白消失过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两人做了什么,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她一概不知。
昨晚两人回来时状态都很正常,也没看出什么不同的。见两人都没有主动提起,便以为没什么,如今看来,还得细细盘问一遍才行。
正想着,楼下传来一阵喧闹,似是有人在争辩些什么,由于距离相隔一定的距离,舒禾听不大清楚。
她抱开床上的被子,宋既白穿着一身亵衣,墨发披散在床单上,很有凌乱的美感。那自带笑意的春兴此刻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同脸色一般苍白。
一眼看过去,就能感受到床上人的不好受,汗津津的额间冷汗不断,一缕发丝被打湿紧贴在脸侧。舒禾眉间紧锁,紧咬牙关,摊开摆在床侧的长针在她的控制下一个接一个的飞出,有规律的悬在宋既白上方,精准的对准每一个穴位。
要不怎么说医毒不分家呢?真要说起来,舒禾其实并不会医术,但论人体穴位,经脉她知晓的并不比医者少,甚至是比绝大多数的医者了解的还要透彻。
多亏周老想的周全,宋既白毒发之后,为避免突发状况,曾教过她如何施针压制,正好现在就用上了。
楼下的喧闹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舒禾还听见的摔桌子的叫骂声,她脸色极差,施针必须要她倾注全部的心神,稍稍被扰乱,宋既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