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而是愤恨。
赫连决脑中闪过死在泥沼中的兵士,他唇角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突然脸色大变,掐着司南月的脖子就将她按在身下。
“你可知本王为何不杀你?!”
“咳咳咳……不……不知……”
司南月的双手死死抵着他布满伤疤的胸膛,眼神依旧直视着满是杀意的金眸,未有一丝胆怯。
“哈……哈哈哈哈哈……”赫连决冷冷笑着,大手从司南月的脖颈一寸寸移到她的脸蛋上,轻轻摩擦着。
他凑近司南月,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死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而本王要让你像狗一样,毫无尊严的活着,这才是本王对你最大的折磨!”
说完,他便坐起身,金色的眼眸又冷又沉,就像看着什么极为污秽的东西,厌憎道:“你没资格爬上本王的床,滚下去跪着!”
司南月咬着牙,将眼泪咽回去,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守着昏暗的烛灯,在冰凉的地上跪了一整夜。
直到清晨赫连决离开后,守在寝宫外头的惜茗连忙跑进来,看到司南月站都站不起来的模样,抱着她便痛哭起来。
“二小姐……二小姐……如果城主和夫人还在,如果江少主还在,他们看到你如今的样子,该多难过……”
“惜茗!”
司南月有气无力的打断惜茗的话,她张了张嘴,良久后才说道:“父亲与母亲已经不在了,而霁风……他再也不会回到泽露城,你今后莫要再提起他们了。”
惜茗抽抽鼻子,看着自家主子虽虚弱,但冷静的可怕,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先让她躺下。
司南月不想多说什么,她抬手示意惜茗退下,想了想又吩咐道:“惜茗,帮我准备药浴吧。”
“是。”
惜茗应着退出去,屋中只剩她一人,司南月心如刀绞,她颤抖着蜷缩成一团,口中发出如同小兽一般的呜咽,再也止不住的泪珠打湿了发丝,她知道,没有人会来救她,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哭过之后便要重新收拾心情,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如今的样子,但那样泛红的眸子又能瞒过谁?
惜茗将东西安置妥当,扶着司南月浸到浴桶中,看着她脖颈上满是齿印血痕,惜茗还未说话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司南月裸露的肩膀上。
司南月微微一怔,语气故作轻松道:“惜茗,一会儿若是雨停了你派人去屋顶上瞧瞧,好好的怎又漏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