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一身剐,敢把参将拉下马!你说,我敢不敢?钟瑞,你赌得起吗?”
话音刚落,门前风雪骤停,异变突起。
这一瞬间,所有人的耳畔,都响起一阵声音。
这声音,恰是宋澜衣口中的那句诗,“舍得一身剐,敢把参将拉下马!”
只见半空中传来骏马嘶鸣声。
在一幅虚影中,出现一匹赤兔骏马,马上有人,头戴紫金冠,枪挑参将府。
只闻得一声牌匾哐当落地碎裂的声音,那长枪甲胄男子,冷冷转身,横枪一扫,“末将在此!参将何在?”
画影渐渐淡去,四周寂静无声。
钟瑞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须臾,才有细碎的议论声响起。
“出县!这居然是出县诗词!”
“宋大人常说千金素来好读诗书,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诗词分出县、达府、鸣州、镇国、传天下。如今半句诗成,幻化异象,此为出县诗词。唉,这宋家之女倒是大才,就是可惜了……”
钟瑞听着耳边的议论声,看向宋澜衣的目光愈发冷凝。
他的目光狎昵,嘴角一勾,冷笑道,“你以为,仅凭一句出县诗词,便可喝退我吗?在这朔北,没有我钟瑞要不到的东西。”
“哦?钟公子好大的气魄。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竟不知,这北境何时姓钟了。怕是再过些日子,这大乾王朝都要姓钟了吧。”
钟瑞听到这话,心脏都险些停止跳动。
只是面上他还维持着高高在上的样子,“大胆!你一介白身怎可妄言朝政!”
宋澜衣看着他,白皙的下巴一扬,猛地往前踏出一步。
“昔日,孟圣有言,民贵君轻。我虽是一介白身,身若蝼蚁。然而只要我是大乾子民一日,便可谈论朝政。你钟瑞可,我宋澜衣可,这普天之下的万万百姓,皆可!”
“再者……”宋澜衣双目赤红,话语间有着令人心惊的疯狂与不顾一切。
“你钟瑞莫非真的以为,我方才那句话,只是说说的吗?你大可以试试!今日钟府若是要纳妾,我宋澜衣便一头撞死在你们门口的石狮子上!”
“我倒要看看,这参将府上下,是不是只有门口的石狮子是干净的!千年之后,我宋澜衣或许还可搏一美名,流传于世,更有甚者还能立一个贞洁牌坊。那你钟瑞呢?”
宋澜衣冷笑一声,“只怕偌大的钟府,往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