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运营过程中所带动的庞大产业链的兴起,这里头的市场是无比广大的。
如果这些权利都给了洋人,那国内的资本连喝口汤都得看人脸色。至于投资铁路的那点分红,谁又会真的看得上。
朝廷的这一封电报,无疑是把川中、湖广两地的商贾推向了自己的对立面。
这是嫌天下不够乱吗?非要往里头拱一把火。
“嘭。”
就在胡峻恼火的时候,铁路公司总部的大门终于达到了极限,伴随着一声巨响,人群蜂拥着冲了进来。
吵闹声,打砸声,求饶声……
这偌大的铁路公司就像是被扔了一粒火星的炸药桶,爆发出了炽热而灼人的火焰和冲击。虽然升腾的火光对于这个黑暗的世道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星火,但……
终究有了些光亮。
“驾!”
混乱的蓉城,所有人都彻夜不眠。而在所有人注意力都被铁路公司的事情给牵扯过去的时候,一列马车却披着夜色,向着城外进发。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蓉城会成为一个泥潭,一个漩涡。
吴玄之虽然修的不是出世之道,但也不宜牵扯进去太多,否则“杀身劫”和“堕魔劫”难渡。
“唏律律。”
疾驰的马车猛地一顿,拉车的马儿躁动不安的打着响鼻。
沉沉的夜色里,朦胧的月色在云层中晕染出一道光辉。一层层的荡漾了出去,给大地带来些微弱的光芒。
一支吹吹打打的队伍在崎岖的道路上走着。
吹鼓手在前头走着,那呜咽的唢呐声,虽然吹着的是喜乐,却有些难言的诡异味道。
小脚媒婆的脸上涂着煞白的粉,两片染了血般的腮红,对称的堆在脸颊上,堆在那沟壑纵横的皱纹里。她的一只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灯笼,上面贴着大大的“囍”字,而另一只手则牵着一匹小毛驴。
小毛驴上面坐着一个十三四岁左右的姑娘,怀中还抱着一只羽毛鲜亮的大公鸡。
“三爷,前头有人在结冥婚。”
白信贴着车厢,小声的说道。
这般场景,他早就见怪不怪了。那些早夭的富户人家的孩子,家里为了不让他们在下面孤单,要么找一个活人结冥婚,要么找一具尸体合葬结阴婚。
女孩低头啜泣着,眼泪把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她还什么都不懂,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要将自己交给这些人,她也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