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冲着吴玄之比了个大拇指,他们没有拿出行头来,能一眼看出他们是唱戏的人,大抵也是他们这个行当的。
亦或者是票友。
“唱戏的不应该去京城,怎地来了川中?”川人也听戏,但很少听京戏,只听本土的川戏。
“您这就有所不知,京城八大园可不让咱们这种人进去。咱们没角儿,进去了也是赔钱的下场。”老者闻言,叹了口气。
这就是小戏班的无奈之处,没办法扎根于一处,那些有实力的戏班子,要么在京城,要么在沪上,最差也能在直隶附近打转。
人家有角儿,能卖出票去,衣食父母也愿意赏脸。
小戏班只能撂街唱戏,因为进不了戏园,没有落脚的地方,只能到处跑。而且每到一处,还得看地头蛇的脸色,不仅得交足场地费,还得保证只是过路的,绝不是抢生意的。
这叫拜码头。
这个年代闯江湖的,哪有容易的。
吴玄之对这些倒是不甚了解,他只晓得下九流的行当,尤其规矩多。不过以前都是人家捧着他吴三爷,他也没兴趣知道里头的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