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只是小哥儿这狼皮太完整,我带的钱不够,要不我过几日卖了手上货再来收,小哥儿可不要卖给别人。”
马越笑笑,摆手示意没有关系,道:“大哥我听你口音不像是凉人。”
红脸汉子一愣,脸色有几分回忆的模样说道:“是啊,某本是河东人,出来几年了都没回去过,走南闯北的走哪儿算哪儿,给人看过家护过院,打过枣子卖过豆子。反正什么事都干过。”
马越重生至今,见到太多实在人,他这村子什么来头,从前就是一帮打仗的老爷们儿,当朝太尉段颖的旧部,战火中锻造出的交情的百十号人,西羌战后他们也都拖家带口的到这儿归隐,十几年过去老一辈的人都过世的差不多,没去的也是一身伤病,小辈儿们都带着老一辈人的爷们儿劲儿,一个村子多是你的就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这种劲头儿,可马越不明白,他以为汉朝时全天下都是这个劲头儿。
当下手一挥,“这皮子大哥你拿走,过几日钱给送来就行。”
这一家伙给红脸汉子感动的不知道说啥好了,说话间马越从缸里舀出一瓢水递给红脸汉子,“大哥喝口水再走,看这给你晒得脸红的。”
马越也挺疑惑,这汉子长得真特别,国字脸儿挺爷们儿,单眼皮儿大眼睛就是脸红噗噗的。
汉子喝了水带着狼皮走了,留下了一柄短刀为质。马越继续读书,日子还是这么过,俩腿儿都瘸着他没法不这么过。
要说马越这么干确实挺冒险,马越那么一张狼皮挺完整,要买的好了真能换几个金饼子,就算随便卖了也能卖上个两仨金饼子,几千个大钱。
他就这么手一挥就让人带走了,要真碰上坏心眼的人了他真哭都没地儿,也就是嫂嫂听他卖了也没多问,知道他没卖钱儿就给人拿走非给他臭骂一顿不可。
又过了几天,这天村里来了几个衙役押着个红脸汉子,红脸汉子手里还提张兽皮。有个衙役就是这彰山村里的,名叫王元山,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小姓后人,当年他爷爷是段穎门下牙将,勇猛异常。他在县衙里任贼曹,带着人就入了马越家门。
这天马越还是在院子里坐着看书,手上还是那本《六韬》,王元山一进门就自己舀了瓢水喝,马越一见是王元山打了招呼也没当回事,接着进来七八个穿红服的官差押着个九尺大个儿进来,马越一看事儿不对,便问道:“山哥儿这咋回事。”
王元山放下佩刀席地而坐,说道:“这汉子昨日在县城卖你这狼皮跟一人打起来跑了,今天我带